锐骑卒!
在为首那名骑兵的指挥下,四骑胡人样貌的手搭弓弦,三骑汉骑扣弩,另外两骑与这为首的骑兵紧握着骑矛,策马来到离吕布身前十几步上下的地方,口中高声问道。
“前方乃云中侯家的庄子,如无要事,生人勿进!”
吕布倒也不惧,指着这队骑卒与身边的成廉笑道:“贤弟虽走,可治军的本领却是留了下来。这队骑卒放在咱们武泉塞,可算得上是精骑?”
成廉口中附和道:“自然算是!好一队精骑,如能带回武泉塞为我等所用,今冬又能过安生日子了。”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不时对这队精锐骑卒评头论足,上下指点,全然不把自己当外人来看。
为首那骑见吕布等人这等作态,心中暗自不悦,可瞧着他们胯下的健马,想来不是好惹的,紧紧的抿着唇角,脸上愈发难看。
这队精骑还算不错,可仅仅算得上不错而已,加之这是自家贤弟麾下的人马,亦算得上半个自家人,吕布勉强将他们放在眼里。
等和成廉聊完,方才拍马上前,笑道:“将手中弓弩放下!我乃你家主人兄长,现任武泉塞尉吕布是也!”
“快些领路,我等还要去你家主人庄内吃酒,若是误了我吃酒,唯你等是问!”
听到吕布的话,为首那骑一愣,因为他确实听人说过,主公曾在武泉塞为塞尉。并在那里结识了一位兄长,手中斜指的矛头垂下,已然信了三分。身后众骑见状,也放下了手中的弓弩。
这时,远远的传来一阵马蹄声,那名报信的骑卒速度不慢,这才多少功夫,就见援兵已至。
吕布打眼一瞧,得,还是熟人。
为首一骑不是他人,正是秦阳!
瞧见吕布胯下那匹枣红大马,秦阳已然知道这人是谁了!
策马来到吕布身前,秦阳猛的一提缰绳,而后跃身下马,恭敬的作揖喊道:“吕塞尉!”
吕布没有回应,控马来到为首那骑的身边,用马鞭点了点他的皮盔,问道:“这下可信乃公话了?”
“小人信了。”
见那人知错,吕布脸上得意之色闪过,而后看向秦阳喊道:“快些领路,乃公要吃酒!”
秦阳知道吕布和王苍的关系,口中应诺,翻身上马时,瞥了为首那骑一眼。心中暗自点头,对于这队骑卒的机警,秦阳还算满意。
只是当着吕布的面,这些话不好说出口。可就是这一眼,看的那骑卒额头发汗,心中惶惶。
之前心中有事,吕布没来得及观察,此时再看,忽然发现通往贤弟庄子的道路修得宽大笔直,竟不逊色于官道!
道路上,一辆辆大车在牛马的拉动下,如同溪流般往前驶去。露天的高轮大车上,或拉砖瓦、或拉条石。还有些辎车的车厢则是装着不知名的货物,商贾跟随在一旁,不停的催促着车夫快些。看其路线,亦是和吕布去往一个方向。
秦阳看出了吕布心中的疑惑,指着这些商贾,笑着说道:“主公招徕了许多流民,加之从武泉塞迁了许多戍卒的亲眷,因无处安置,便找到了中山甄家,让其帮忙在武川镇边上修建房屋,运送材料。”
“说起来,现今的武川镇,人口都快比云中县多了。这些商贾您也知道,有利则聚,无利则散。说难听些,就如同飞蝇一般,寻着味儿就来了。”
吕布若有所思,但思来思去,干脆不思。点了点头,静静的跟着秦阳往前赶去。
秦阳见吕布不回话,暗道自讨没趣,也就默默赶路。不一会儿,众人来到了武川镇旁。
吕布是初见武川镇,不知前时如何,但也被吓了一跳。与王苍刚买下时不同,此时的武川镇可谓是变化颇大。
原先庄子的大小没变,但院墙加高加宽不少,比之云中县的城墙,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庄前的那道小沟,经过这些天的扩建,已然加深加宽不少,看着隐隐有种易守难攻之意。
那些桑榆虽没变,桑榆之外的良田已然全部不见。取而代之的,是包裹着整个庄子的回字型建筑。
这些建筑多是民房,且是最标准的一宇两内样式的屋舍。屋舍前有一处小院,院外还有用黄泥夯出的院墙。院墙与院墙之间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