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后脑勺，凑唇在他耳边呢声说: “你个呆子！……我喜欢你！”

冯剑惊骇愈甚，竭力与她保持距离。

西姨娘掩嘴轻笑。

风情万种的眼眸之中，带着一抹幽怨。

◎◎◎

足足行了将近三个钟头，方才到达西姨娘嘉定的老家。

有小山，有嘉木，有清溪，有小舟，环境倒还清幽。

西姨娘老家的房子，就在小山丘的嘉木丛中。

灰砖黑瓦，看起来倒还颇新，建成当不过三两年之久；亲戚倒来得不算少，有三西桌人，以衣着寒酸之辈居多。

冯剑突然明白，这西姨娘其实也是穷苦人家出身。

“大妹！”

轿车刚停靠在溪畔的土石之上，一名三十余岁的白面汉子，便满面喜色的沿着土路跑将过来；在他身后，跟着一大群人，其场景，首如领导驾临一般。

西姨娘下了车，在众亲戚的簇拥之下朝老家走去。

一身华贵的衣饰，在旧衣破裳群之中，若鹤立鸡群，显得格格不入。

冯剑不敢忘了自己的职责，忙快步跟在她身后。

西姨娘回首看了他一眼，淡淡地说: “来者都是客。叫胡师傅也来，一起吃顿便饭罢！”

冯剑便回身叫上胡司机。到得西姨娘老家之时，见一名五六十岁的妇人，正拉着西姨娘之手，喜得又是傻笑，又是抹泪，料想便是她老娘了。

目睹此景，冯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心头有点发酸。

乡下的酒席虽不丰盛，菜肴倒挺新鲜，尽管不大辣，可倒也合冯剑之胃口。

不知何时，西姨娘坐到了冯剑身旁，语声微带歉意:“乡下简陋，只有粗茶淡饭；好歹吃饱，可别饿坏了肚子。”

冯剑微笑道: “夫人客气！挺好吃的。”

“是么？那就好！”

西姨娘斟了一小碗酒，微笑道: “今天是我娘的生日。有你一道前来贺寿，我非常高兴。来，咱们干一碗，祝她老人家身体安康！”

冯剑只好接了过来，碰了一记，一口气干掉。

西姨娘双颊酡红，以唇沾酒，一瞬不瞬得凝望着他的眼睛，眼眸之中又开始迸射出闪闪的柔情。

冯剑不敢再看她，忙起身逃至溪畔，斜依柳干，望着溪底优哉游哉的游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