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也学着她欣赏夜色。

寒星疏落，冷月巍巍，天地一片寂寒。

一阵寒风袭来。

西姨娘不迭轻搓手，竖起毛领，双臂紧抱着胸衣瑟瑟发抖，显得楚楚可怜。

冯剑看了她一眼，心底忽然涌起一股怜惜之情。

二人又静默了好一阵子。

西姨娘忽然幽怨地说: “冯剑，你是知道的，我挺喜欢你……可你……可你就是瞧不起我！……不过我也知道，我身份卑贱，自然被人轻贱！你如此待我，我倒也能理解的！”

“说哪里话！”

冯剑忙解释道：“ 你身份尊贵，加之会长又那么疼你，怎能那样说呢？”

“哈！”

西姨娘干笑一声，情绪陡然激动起来: “你说什么？尊贵？……一个令人鄙夷的小老婆，一个靠色相讨好主人的臭女人，跟臭婊子有什么分别？你居然还说尊贵？！”

冯剑忙赔笑道: “夫人言重啦！”

“言重了？”

西姨娘忽然一瞬不瞬地逼视着他，冷笑道: “你可真会说话，居然还称呼我‘夫人’！我的大英雄，小女子不明白，想请教与您，我究竟如何就言重了呢？”

“……”

冯剑一时语塞。

瞥眼一张，但见她浸染在溶溶的夜色之中，仅见星眸闪闪，似嗔似怨。

人非圣贤，孰能无情？

霎时之间，冯剑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