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出去找,它们才肯跟着回来。我们都是些俗物饭桶,雪灵芝这种灵物自是瞧不上的,哪肯跟着我们回来。当然是十去九回空,连根灵芝毛儿都捞不着!”小弟子云年刚满十七岁,性子最是跳脱。最爱缠着云萱草的是他,最爱说云萱草怪话儿的,也是他。
果然,金圭回魂儿了。眉眼比往常多了沉肃,很是无奈地斜一眼这个明明十七岁却跟七岁没啥差的小弟子,“云年,再让我听你直呼她名字,门规侍候!说多少遍了,要叫小姑姑!她辈分高那么多,没让你喊小姑奶奶,就是给你脸了,没大没小的!”
心塞地转脸,看向懂事又乖巧的大弟子,“你也不必夸她。哼,为了雪灵芝,萱丫头也真是……”
金圭心塞的说不下去了。他辛辛苦苦养大的小白菜啊!
他当了大半年老叫花子舍了老脸不惜撒娇卖萌坑蒙拐骗,才把人拐到宗门里。他何等样身份,丛台歌舞金樽玉贵的长大。为了这个五岁不到的半死不活黄毛丫头,屈尊降贵苦心竭虑把人拐到手,真金白银地堆,呕心沥血的教,不求回报的育,不厌其烦的唠。好不容易养到如今水灵灵的了,却被不知哪冒出来的野猪给拱了!真是气死个人!
青州那个斳凌霄,他特意留心过,那就不是个好鸟儿!
萱丫头竟然,为了一株雪灵芝,就把一辈子都给搭进去,竟然连皇甫芫、皇甫战两父子遗书里附带的婚书都给签了!
“唉,”金圭又叹了口气。
气归气,叹归叹,可是又能怎么办?姬辛夷那身子骨,没有雪灵芝给吊着,怕是撑不到大年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