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还是一个电话也没拨通,一条信息也没发出去。
云萱草的心情跌入了谷底,心脏处突然一窒,那种不安的感觉,又来了!
瞬间没情绪扯这闲皮了。知晓宋九是好心,多少能猜着点意思的。八成是帮她疏导情绪,免得小姑娘家家受不住豪门阔少又泼脏水又欺辱,大过年的再出点什么事儿。
有恩必偿。云萱草捞过袋子胡乱扒拉,翻出红色壹号瓶,张开嘴对着喷了两下。再翻出青色叁号瓶,抬高手臂朝卫生间方向喷了两下。继续翻,拨拉来拨拉去,翻出黑色柒号瓶,抬手递给宋九,言简意赅两个字:“谢礼。”
宋九惊讶抬头,立即伸手接。
手伸到一半,顿住了。这瓶子,他记得。
宋九兀自陷入沉思。
七十七号硬座旁边走道,有位小个子旅客死命扒着硬座靠背,手背青筋暴起,吃奶劲都用上了,却还是被挤得东倒西歪。“个子矮废你家布料啦?力气小吃你家大米啦?都踏马欺负人!”想哭。
正憋屈得要仰天长嚎,却见靠窗座位上有人拿瓶子朝空中喷了两下。
火桶子瞬间被点燃,踏马有座位了不起啊?有座位就能胡作非为了?
爆脾气遇火星子,可叫他逮着了。
“有病啊!没点素质,这是火车上,不是你家里,乱喷什么……”炮仗点到半拉子,突然哑了。
鼻尖微微一凉,空气中一层透明雾气,似有生命般,正速度缓慢,却目标明确,飘向卫生间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