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足够。

他在很早之前，就学会了刻意压抑某些不应该的情感，不让它们泛滥而成灾。他给自己规划的最合适位置是在人群中，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既不会打扰到她，却也能随时冲上去护好她。

也所幸，他警醒得足够早，也做得足够好。否则，知她领证，他怕是会崩会疯，会做出自己也不知道的什么事。而那样的事，必定会伤损从小到大生死相随的情份。而这，是他的绝对底线。他绝不许任何人触碰践踏，哪怕那个人是他自己，也不许！

“玄水！”云瑞以气声急唤。满脑子思绪万千九曲弯转，却并不影响百般警惕。突然发现不对劲，立即给玄水示警。

玄水也发现了不对，作势就要冲上去跟人。

一把将玄水拽回来，云瑞扔下两个字，“我去！”

玄水是火爆性子，但却绝不鲁直。相反，心思比绝大多数同龄人更加敏锐。云瑞既然这样安排，必有缘故。

二话不说，玄水立即转头，向副城主后侧门掠去。刚刚，灰衣人影就是从那里出来的。

云瑞足下发力，潜行匿迹，顺着墙下阴影追向小巷尽头。刚才那灰衣人影虽然只是一闪，但身形却颇有几分熟悉，像是他从雪崩中逃出生天之后，在博格达峰下窥见的三人之一。

当时，离得有些远，那三人说了什么听不清楚。但，看那鬼鬼祟祟的样子，以及出现的地点，他便怀疑雪崩之事恐是人为。

果然，竟然出现在西域城。且还是在用才良与杜思柔合谋的副城主府。这地点也太巧合，太敏感了。

云瑞自是要追查个水落石出。否则，任这么一拨人跟水蛭毒蛇似的，随时躲在云萱附近暗处，伺机吸血夺命，岂不是防不胜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