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又瞄了眼小玄葫和云萱。
就只见,大红色窗花纸在小玄葫胖墩墩小手中,长了翅膀般灵活翻飞,三两下折好。小剪刀上手,左一下右一下,再折,再剪。唰唰唰,展开来,一群喜鹊在枝头展翅欲飞,简直能听见它们叽叽喳喳商量着要来报喜的声音。
再看云萱,动作倒是没小玄葫那样炫酷。慢条斯理的,折叠一两下,剪上一两刀。再剪,再叠。再叠,再剪。如此这般,展开来,群芳游戏蝶,孤岭走龙蛇,成套的窗花,张张活灵活现。
斳令霆呲了呲牙,做贼似的将手里剪的乱七八糟,根本瞧不出是什么的红纸团了团,揣进裤兜里。
又悄咪咪摸了一张,慢腾腾叠着。偷眼瞄了瞄,见一大一小正专心剪纸,根本没留意到他。这才一本正经,接上前面的话,给云萱解惑。
“帝都宋家的女儿,嫁进名不见经传的青州斳氏。左不过是那百唱不厌的老戏码,老一辈儿欠了救命大恩,就舍赔一个女儿或孙女,以身相报,以示高风亮节喽。”
斳令霆语气里毫不掩饰的讥讽。
“哈,那个……窗花差不多够了,咱们也暖和过来了。是不是,另寻点更有趣的事儿?”
云萱“呵”笑了两声,有点尴尬。那场婚姻,怕是斳令霆亡母的伤心事儿吧?
她不该问的。
“好的。”斳令霆答得非常爽快。
开玩笑,眼瞅着手里这张也剪废了,再不赶紧开溜,等着又被小玄葫鄙视一次吗?
云萱装作没瞧见斳令霆的小动作,笑眯眯问,“那,你想做什么?”
斳令霆看见了萱草姑娘装作没看见他扔小纸团的小动作,莫名想起绿皮火车上初相识时,亲亲宝贝军大衣那一茬。
心里忍不住有点小得意,他没能占取“亲亲宝贝军大衣”桂冠。但是阿萱,却心甘情愿当了他的贴心小棉袄!
于是回报以加倍的贴心和温柔,起身将云萱的外套拿过来给侍候着穿好,“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好不好?”
云萱心里咂舌,“哎哟喂,还挺会撩的嘛。”
面儿上却是声色不动,赶紧客气回去,“嗯,那个,就主随客便吧。你尽管做你自己想做的事情,我呢,跟着凑凑热闹也不错啦。”
要不是怕被小玄葫鄙视,斳令霆还挺想继续剪窗花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