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才一字一句清晰非常,继续道,“业务范围涉及金融、科技、制造、零售等多个领域。布局早已从曜国铺展至全球。还包括如今正处于黄金风口的,AI业务,碳中和等五大核心业务的海外市场!”
“那又怎样?”斳令霆一对眉毛挑得更高了,语气里满是疑惑和困惑。
这些他当然都知道啊,又不是白痴。再清楚不过了,还用得着齐宏这样咬牙切齿的一字一句,再强调一遍?
齐宏本来正往起爬,一听自家霆爷这不明所以的灵魂一问,支楞了一半的胳膊顿时一软,“扑通”又歪在地上了。
这回干脆不挣扎着起了。蹬直了腿儿很没形象的,半软半瘫在地上。直愣愣瞪着斳令霆,半个字儿也不肯说了。
大步进来的陈煊不屑的哼哼了两声,“斳大爷,你这是打算砸钱换心安了?”
上下打量一眼斳令霆,嫌弃地撇开脸,“稀罕时是个宝,不稀罕了就是根儿草。云萱那等人才,也是倒了八大辈子血霉才遇着你这种渣男!”
斳令霆脸色变了变,薄唇抿得死紧,不发一言。
“呵呵,呵呵”陈煊连声冷笑,“领证才七天,就拿钱把人给打发了。然后风风光光迎娶小三是吧?不过嘛,领证七天得你半副身家,算起来,还是云萱赚了对吧?你是不是这样想的?”
陈煊打了个响指,又吹了声口哨,“你好样儿的,是个爷们!这样想就对了,这样想你就可以安安心心的出轨,出得理所当然,出得像个救世主。”
斳令霆眉目沉了沉,将不知从哪儿突然冒出来的森森痛意尽数压下。语气淡淡道,“我只有钱。”
陈煊心里一动,他怎么听出了一丝丝压不住的痛苦?
突兀的凑近斳令霆,猝不及防盯住那双桃花眼,潋滟生九霞的波光不在了,乌沉沉像是蒙着一层厚厚的阴翳。上上下下细细打量,看了看。
陈煊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力又无奈的问,“你到底是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
“终于有人注意到霆爷的异常了?”齐宏心里一喜,偷瞄着自家斳爷,却不敢露出一丝丝异样。
斳令霆眉目动了动,冷哼了一声。不答。
陈煊微不可察又叹了一声,“你这冰驴坨子!就是个天生的犟种!我知道,你要是下定了决心不打算说的,任谁也问不出个子丑寅卯的。”
“不过,你自己最好想想清楚。一定一定要想清楚,想明白。我敢肯定,这背后肯定有事儿。但你不肯说,我又不能逼着你说,毕竟是你自己的私事。
不过,咱们十来年的老交情。不是一般的交情,是生死一线上彼此交托性命的交情。我知道你不是那样人。领了结婚证才七天就去办离婚证这种事,实在不是你能做得出来的。当初领证,你绝对是先对云萱有了至少四五成好感的。不然,以你这犟种性子,刀架在脖子上都不可能搞什么闪婚。”
斳令霆垂了垂眼皮,不响。
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基本技能,陈煊自是看到了齐宏刚才那小心翼翼隐含期冀的一眼,越加肯定这里头有事儿。
“妈的,这冰驴坨子油盐不进啊!”陈煊懊恼的踹了一脚凳子,小凳子翻倒在地,咯吱乱响。
陈煊好一阵头疼,这可咋整呢。要不,来个激将法探探底?
“咳”,陈煊大力咳嗽了一声,语气严厉,忧心忡忡,“你的脑子呢?怎么一回到青州城,你的脑浆子就被黄海泡霉了?你这半幅身家是多少心里没点数么?
你全都给她,这跟让小孩子独自抱金娃娃过闹事有啥区别?你这不是在砸钱换心安,你是在花钱买她的命!你确定这不是在害她?她一介孤女,要如何守得住这滔天财富?小命给搭进去,迟早的事!”
“她能。”斳令霆接得很快,又补了一句,“她有那能力,也有……”斳令霆将“也有那势力”一句又咽回去,云萱显然还没打算暴露自己的底牌,他还是别给添乱的好。
陈煊话音一落,斳令霆就直接给怼了回去,斩钉截铁。
显而易见,陈煊所担忧的,斳令霆显然是早就考虑过的,而且是深思熟虑。
齐宏与陈煊对视一眼,各怀心思,垂眸不语。
斳令霆明显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位那性子,一旦咬死了的事儿,十头牛都拽不回来。他们能做的,只能是静观其变,以及想方设法给善后了。
见两人垂头丧气再不言语,斳令霆有些过意不去。
真心实意对他好的人,每一个他都千倍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