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思柔病恹恹的,却硬撑着一脸笑,忙着安慰妈妈,心疼斳令霆。
“妈,快别哭了。您快给霆哥哥弄个热毛巾,这大冬天的,霆哥哥赶了一脑门儿汗。哦哦,还有茶,快上茶,要武夷岩茶。霆哥哥只爱武夷岩,可别弄错了。哎呀,瞧我,霆哥哥还站着呢,快坐……”
瞧阿柔这样子,满心满眼全都是他。斳令霆脚步一滞,心头刺拉拉疼,又想起了云萱。
只不过,他不是云萱的全部。在云萱眼里,他只是,黄海的一粒沙。云萱愿意顺势而为与他领证,也不过是想有个更靠谱的道具,好给姬辛夷吃颗定心丸罢了。
阿柔不同,阿柔是他心心念念找了那么多年的救赐,是他的信仰。而他,应当是阿柔的全部吧?
“阿柔才是最可怜的那个。有杜凯煌那种人渣当父亲还不如没有,有莫从双这种弱到护不住子女的母亲,也是有等于没有。
至于斳凌霄,任厚他们,敢不择手段占阿柔的便宜,不过是欺负阿柔年幼,欺负她无人撑腰罢了。
他们那些人,哪有一个肯真心实意为阿柔考虑的?阿柔一个弱质女孩儿,在群狼环伺中想要过得好一些自是千难万难,手段过激些也在所难免。”
斳令霆怔怔忡忡,也不知是在给自己找借口,还是在给杜思柔找借口。越是这样想,看杜思柔的眼神,就越柔软几分。
莫从双却是被杜思柔一通话说的,不知触动了哪根心肠,连连拍着杜思柔的胳膊,哽咽到几乎不成调儿,“你这孩子,整天就知道心疼这个心疼那个,也不知道心疼心疼自个。你看看这脸,伤成这样……”
满脸无助,悲痛欲绝,莫从双又抬手抹泪,“这要是毁了容,以后咋办哪!她可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