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那么稳铁定能在碰到你脸之前停止——可事实却是,喊停的是斳景天!”
斳令霆一口老血闷在喉咙,吐又吐不出,咽又不甘心,“这明明不一样好不好!我不是故意的,可你却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和就是故意的,这是性质完全不同的两码事好不好?”
可他没法开口。斳令霆满嘴苦涩,干吞了一口口水,将不知是愤怒、尴尬还是无奈、叹息全都给吞了回去。
瞅一眼云萱吊在大红色围巾里的手臂,想起青大夫刚刚的叮嘱,心里五味杂陈,终究还是乖乖去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回来后,云萱还在擦,满满一大盒酒精湿巾差不多用完了,副驾驶位儿上的羊毛暖垫也要被擦秃了,却还不肯停手。
斳令霆气乐了,这是得有多嫌弃啊?他的车,有这么脏吗?
“脏?”随即反应过来,顿时黑了脸,桃花眼危险地眯了眯,磨着牙,一字一顿从牙缝里往出挤,“云,萱,草,你嫌我脏?”
“嗯嗯嗯,”云萱小鸡啄米似的猛点头,笑颜如花看着斳令霆,“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小霆子您这是铁打的宝马,流水的副驾。”
似乎嫌自己说的太隐晦,云萱又慢腾腾一字一句补充,“你想想,像你家阿柔那种千人枕的,得有多脏啊。我不像你垃圾堆里吃惯了,免疫力超强。我不行,我怕得脏病。”
“……”
斳令霆无言以对,无从反驳。死死盯着云萱那张气死人不偿命的小嘴儿,一张一合,三春粉艳桃花开遍野的幽幽暗香,丝丝缕缕向斳令霆口鼻间流窜缠牵。
脑子里“嗡”一声,斳令霆满脑子全是可乐思会所年轻马教练落手轻轻揉捏,云萱眼儿半眯小嘴儿半张舒服得直哼哼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