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面儿上却声色不动,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温和道,“青大夫是西域城月牙镇那个青吗?”
“哈”,青大夫又轻笑了一声,给了同一个答案,“斳先生不是调查过的吗?”
斳令霆脸色变了变,扫了眼诊台对面墙上白底黑字的石英钟表,五分钟马上到了,云萱还在等着他。
意味不明的“嗤”了一声,斳令霆将一张折叠起来的A4纸推到青大夫面前,一言不发,大步离开。
青大夫抬眼望着斳令霆迅速消失的背影,慢腾腾打开那张纸。
内容不算多,却一条条,列得明明白白,是他从小到大全部的履历,精准到某月某天,包括他的人事档案上也没有出现过的部分。
“哈,”青大夫意味不明又轻笑了一声。慢条斯理将那张页展开,铺平,捋顺。慢条斯理放进碎纸机里。清水一样的眸子里,有薄薄凉雾漫起。
斳令霆匆匆赶回地下车库,云萱却不在车里了。
狠狠一脚踹在车轮上,斳令霆懊恼不已,又捶了两拳车门,平息了满腹郁气,这才拨了电话出去。
然后一路狂飙,回了与云萱领证那晚住的小桥流水小区壹号楼他们的小家,云萱并不在这里。又一脚油门,狂飙到不隔山海,云萱也不在。
齐宏匆匆送来一个盒子,古朴却奢华。斳令霆打开看了看,满意点头。
“龟孙儿,立刻,马上,给我死回来!”电话那头,刚刚出院的斳老爷子根本没有半丝儿度过危险期病人的自觉,一声一声吼得山呼海啸。
斳令霆眉头皱得死紧,想起像植物一样无知无觉的那个人,无奈叹气,又飙向榉林园斳氏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