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建中服侍着云萱出了电梯,将人送到总裁办门口,“少夫人,您自去忙,我就在旁边的小候客厅。”
赵建中躬身退开,小夫妻俩的事,他也不好掺和太深。
不过,斳令霆那喜怒无常的臭脾气,还真是……想了想,赵建忠又折身低低地叮嘱了一句,“若有事,您随时招呼,我就在隔壁。”
“好,谢谢赵叔。”云萱菀尔。赵建中这是担心她被家暴?她这“少夫人”做的还真是,够尴尬。斳令霆这堂堂斳氏掌门人做的,更尴尬。
总裁办的门半开着,斳令霆一如往常冷着眉眼,专注处理着一堆文件。
凌厉的五官侧影显出几丝少见的柔和弧度,右眼角处那道小小的箭镞形旧伤被衬得分外沉郁,却反倒给他的艳色添了几分肃杀的刚烈之美。
“呯,呯,”云萱突然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胡乱撞击着胸膛。一声一声是希望,另一声,便又是绝望。
这个人,明明离得这么近,却又分明,隔山隔海远在天边。七天之后,直接放手吗?可是,心口为什么这样的难过?
他是祖父和父亲母亲等三十位血亲共同见证为她订下的夫郎!他们,都不在了……她,真的真的,不想弄丢了他!
将伤势渐好的手腕从大红色围巾里抽出来,自然垂在身边。又小心地整理了下围巾,让这大红色看起来自然又喜庆。
云萱用没有伤的左手拎起份量不轻的食盒,轻轻地叩了叩门板,斳令霆却是头也没抬。
云萱草又叩了叩,还是没人搭理。只好干咳一声,胳膊肘使力,将门推开些。
斳令霆抬头,目光直直落在先探了半个身子一颗脑袋进来的云萱身上。
无一丝儿意外地,鼻子里冷冷哼了一声,“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