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半路把准新郎拐跑,难道随便打个电话就能成事儿吗?
“霆爷,”齐宏哀哀地唤了一声,拖长了调儿的这一声唤,简直闻者落泪,听者伤心。
“滚远点,”斳令霆差点被恶心吐了,毫不怜香,也不惜玉,抬脚把齐宏又往远踹了踹。
“霆爷,霆祖宗,车就这么点大,您再踹……”齐宏一句抱怨还没说完,见斳令霆眯了眯眼看向车门,吓得赶紧闭嘴。
这位可是深度洁癖患者,一个爆脾气上来,还真能把他给踹下车。他这儿还有一堆事儿要汇报要请示,要急等处置。
为了表达对斳令霆嫌弃的抗议,齐宏不信邪的抬袖子闻了闻,扑面而来的混合型怪味差点把他自己给熏吐了。
这下子,齐宏是真想哭了,“爷,我都牺牲成这样了啊。可怜我一翩翩佳公子,都把自个搞得跟齐伟那赳赳武夫似的了,您还嫌弃我!我容易嘛我!”
“有屁快放!”斳令霆横了眼话唠小心腹,没好气道。
齐宏不敢再得瑟显摆并邀功,秒速转入正题,“那两艘远洋货轮的事都查清楚了。替斳凌霄办事的两人,一个是轮机部的,一个是普通水手。”
斳令霆脸色沉了下来,“货轮总共就二十四人配置,有两个是旁人的人?”
齐宏冷汗唰唰往下滴,滚进眼睛里,蛰得眼睛生疼,连连眨了好几下,却不敢伸手擦。
他家霆爷平常虽然总是冷着一张脸,却很少真正动怒。这次这事儿,是真怒了,不见血怕是不能善了了。
齐宏加快语速,神态更为恭敬,“轮机部那个,原是老爷的人。这水手跟他是个拐弯老乡,平常都老老实实的。这次被重金收买,说是赌钱输急了眼。”
“以前赌吗?”斳令霆沉默了一瞬,喜怒莫辨,淡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