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后裔返青州’吧!”
“多谢!”云萱爽快回应。
以前,不管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只要太祖母想让她不知,她就是不知,知也不知。如今吧,就算前路险恶,那又怎样?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堂堂皇甫后人,连大大方方撑起皇甫氏门庭的胆量都没有,还不如老老实实窝在桃夭村那一亩三分地儿,混吃等死得了。
这么些年,为着太祖母一腔慈爱心肠。她虽觉身世有疑,却从不敢过多深入查探。不曾深入查探,却不代表没有准备。有备无患的道理,她还是懂得的。不然,金老头和声名九鼎却乖僻邪谬的“沙洲三耈”十多年心血岂不白白枉费?
“接下来的路嘛,左不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云萱意味深长,冲着任厚笑得恣意。
“嘿嘿,”任厚干笑了两声,奉承道,“皇甫氏的血海深仇,隐入尘烟十四年,也该有个了断了。”
——
外表普通,内里奢华的黑色小轿车静静停靠在路边暗影里,垂眸发呆的斳令霆猛地惊坐起。猛地扑到车窗前,急急向外看去。
就在刚刚,他听到脆生生的一声,“小哥哥,吃糕糕!”
车窗外灯火依旧,却杳无人迹。
可是,他明明没有睡着。他只是嗅着浓郁之极勾人心肠的烤鱼香发了会儿呆,怎么就做梦了呢?
不,这不是梦,这一声唤真真切切,就在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