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鬼人的家里还有鬼怪？

黄婵的惊讶溢于言表。

既然提到，关于这位老祖，司无极当然也有许多介绍以及戒备要跟黄婵讲清楚。

“说是老祖，其实他生前没有结婚，我们都是他双生妹妹的后代。他本名司持道，身死时十九岁，迄今……正好是一百万年。”

一百万年……盘古开天地那会儿的老古董啊！

“没有人知道他的执念是什么，我们司家又世代受他庇护，所有捉鬼术法皆由他教授，他轻易不会出手，即便出手也是除魔卫道，从不伤及无辜。也算是捉鬼人中的特例吧……一个身为鬼怪的捉鬼人？”

那些普通大众的目前还都只出现在黄婵听来的世界背景中，能聚集到她身边的，至少也得是一些特别的存在。

黄婵听下来觉得这个司家老祖即便在一众特别中也能算是最特别的一个，不由地对他产生了兴趣。

“他这样的人物又是鬼怪，应该就是最强的金鬼吧？”

司无极点了点头。

一百万年，这世间再没有比他古老的捉鬼人和鬼怪存在了。

“那你们两个一个是金尊，一个是金鬼，要是交起手来，谁会更厉害呢？”

光看履历，黄婵觉得这个司家老祖一定是两个天命之子中的一个无疑。

值得商榷的还是面前的司无极，虽然他也是站在这个世界顶点二人之一的金尊，但居然连一张婚契都不得不与彼时只是青鬼的屠丘共享，让黄婵无法不质疑他实力的真伪。

“呃……我们是一家人，也算是同一阵营，为什么要交手？”

司无极不是很想回答这个问题，但架不住黄婵期盼的眼神，只好说道：“如果点到为止的话，我应该是斗不过一个活了一百万年的老狐狸的。不过如果是生死斗，金鬼和金尊阴阳相克，任何一方都能发动直接同归于尽的攻击。”

说完这句话，司无极发现黄婵看他的目光稍微有些不一样。

他说不上来是哪里不一样，只是觉得被她这么看着有些被误会的难受。

第一时间，司无极以为黄婵在误会自己说的话有吹嘘的成分在，于是补充了一句。

“真的……你看屠丘作为仅次于金鬼的赤鬼，我随随便便就能收拾他。我的实力，在这个世界除了老祖，天下根本再无敌手！”

黄婵当然不是在质疑司无极的实力，而是在怀疑他的人品。

照他这么说，就算杀死屠丘会让黄婵背负屠丘欠下的业障，司无极也完全有实力替她一一阻挡，那他为什么还要多留屠丘一名？

莫非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就跟上个世界跟她正式碰面前的重光一样？

“我相信你。”

不过在嘴上，黄婵还是只这样给了司无极一个肯定。

确认面前的司无极和那位司家老祖司持道就是这个世界的两位天命之子，黄婵觉得自己应该不会在这个世界停留太久。

不说马上另一位天命之子也会遇见她，她身上这因为不合规而冻结的婚契，想要变得完整也是分分钟的事。

只要司无极和屠丘中任何一人与她解除婚契，让另一个人的婚契变得完整就好。

……嗯？

这是什么巧合吗？

黄婵心中一凛，看向司无极的目光里又透着几分怪异。

“一夜未睡，累了吧？”

司无极以为黄婵说相信他只是在敷衍自己，虽然无奈但也无可奈何，只好之后再多展现给她看。

这会儿他瞅着窗外天色渐亮，想起了昨夜的种种，突然意识到黄婵可是一个普通人，不由地关切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