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一个时辰才能回去。毕竟我是金鬼，我呆过的身体，一般灵魂可承受不了我留下的余威。”

在黄婵身后、附体在司无绝身上的司无命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并这么为她解说道。

明明是司无命自己的身体，却由不得他自己做主。

再配合他本人小可怜的长相，黄婵的心中对他们两兄弟产生了一丝同情。

被司持道拉起来后，黄婵第一时间看向的是漂浮在他身边的、司无绝的幽灵。

“他们一直保持这种状态，对身体没有影响吗？”

影响当然是有的。

最显著的体现，就是他们两个明明天赋出众，但这么多年却仍然止步于白尊而无法更进一步。

仗着司无绝和司无命的灵魂状态不同于普通鬼怪，虚弱得根本没办法自己回答黄婵，司持道毫无愧疚地否定了黄婵的问题。

“不会不会，不如说我留下的余威还有助于增强他们的灵魂呢！”

这倒也不是完全的谎言。

一只远远强于他们的金鬼的余威，司无命和司无绝想要回到自己的身体，灵魂所要经受的锤炼堪比修真者的雷劫。

而他们几乎每天都要来一两次这样的、哪怕是修真者都几十几百乃至几千年才会经历一次的“雷劫”考验，其灵魂强度可以说是早就被锻炼得坚不可摧。

不了解实际情况的黄婵又只能听司持道的片面之词，姑且只能相信他的说辞。

“这样啊……”

她感慨了一声。

屋子里正飘荡着两个除了眼角泪痣位置不同，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鬼魂。

他们的脸色都非常苍白，眼睛里还燃烧着银白色的火焰，场面比起黄婵最初在山洞里遇见屠丘时，还要来得阴森。

“你们三个要留下来休息吗？”

黄婵重复了一遍一开始的问题。

“你很累吗？”

两个漂浮的灵魂现在没办法讲话，司持道则是不答反问。

“我？”

其实黄婵刚睡醒没几个小时，因为在法船上算是倒了个时差。

这会儿按着平时的正常作息虽然是她的休息时间，但其实她一点也不困。

于是，黄婵摇了摇头。

“那就都不睡。”

看她摇头，司持道露出一个笑容。

用司无绝那张苍白得到处写满“我很柔弱”的脸蛋露出这样的笑容，在他眼中金色火焰的照耀下，整个人都仿佛被阳光沐浴一般散发出一丝生机。

也不知道司持道本人的长相如何，黄婵猜测他会是那种阳光小狗系的长相。

听说司持道身死的时候也才十九岁，那他的灵魂体应该也是十九岁。

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能见见他的真容。

“我来拜访之前，你跟司无极应该不是打算去休息吧？”

司持道提议道：“既然他有事离开，那我陪你继续？”

“啊？”

黄婵震惊。

虽然知道对面的天命之子必然对自己有企图，但这未免也太快。

而且他明明都跟司无极说定，明早司无极就会回来接她，不至于这么快就要撕破脸吧？

现在的架势，司持道看着也不像是要对她走强取豪夺的路线啊。

“这……不好吧……”

“怎么，虽然说我是金鬼，但整个捉鬼人的术法都是我教的，当然也能代替司无极教你一些基础的小法术。”

面对黄婵的拒绝，司持道露出了不解的神情，这倒是让黄婵一阵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