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老，我只是活得久，但永远只有十九岁！”

虽然知道黄婵的“老混蛋”只是对他的“爱称”，但这多少有些伤害到司持道脆弱的神经，他忍不住开口反驳。

“坏阿婵，我现在这张脸，出去只会是别人觉得你在骗小男孩！”

司无命和司无绝这对双胞胎的长相过于具有欺诈性。

之前有一次，水粘在了司持道的眼睫毛上，他又眼神迷蒙得像是在哭。

黄婵看他那副模样，突然产生了强烈的罪恶感，当场便正襟危坐不再与他打闹。

结果司持道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差点真的哭出来，换来了黄婵的于心不忍。

要不是那天司无极回来的早，没准他们已经成了好事。

但那次的经历也滋生了司持道的胃口，越来越不甘于只尝一点点甜头。

“行啦，小混蛋！”

虽然改了口，但司持道依然有某根敏感的神经被刺了一下。

他决定不再跟黄婵在口舌之上一争高下，该用别的地方分胜负了。

依言把黄婵从桌上抱进房间，司持道却又是忍不住开口：“白天的时候，你跟司无极也是睡在这里的吧？”

黄婵不答反问：“你也觉得刺激吗？”

刺激不刺激的，在喜欢刺激的人心里，当然会有特别的快感。

比如当时司无极和黄婵的第一次，也是在屠丘的棺材里，甚至当时屠丘就被司无极定身在棺材外面。

至于司持道的想法……

“刺激。”

他张口咬合的力道加大了一些。

门外。

这会儿司持道附身的人是司无命，真正的司无命正飘在对峙的两人中间。

在司无极的家中可不只有黄婵和司持道，还有司持道的备用身体以及黄婵的半个奴仆屠丘。

只不过通常这两人都不会开口说话，即便做出什么举动也都是得到了司持道或黄婵的吩咐。

因此，他们很容易就会被黄婵和司持道抛之脑后，当他们两个不存在。

至于被司持道挤出身体的幽灵，便更会被忽略。

但在这个时候，在他们有什么举动也不会被黄婵和司持道注意的时候，除了虚弱到无法开口的司无命，司无绝却是在对屠丘说话。

“你不也是黄婵的丈夫吗？她在出轨，你难道什么反应也没有？”

屠丘目不斜视，理都不理司无绝。

“我知道，你不是不气，只是气的不是黄婵，而是你自己。气你根本打不过司持道，所以只能在门外当一只绿毛龟！”

也不知道是哪个字眼戳到了屠丘，他额角的青筋跳了一下。

他突然觉得脑袋很痛，仿佛有一根钢针在他的脑子里搅动他的脑髓。

一抽一抽的刺痛里，一幕在漆黑山洞里的场景浮现在他的脑海里。

这是他曾经与此时此刻相似的记忆。

耳边，司无绝的声音还在刺激着屠丘。

“弱小的你就只能干看着，看着自己的老婆倾慕其他更强大的男人，对你不屑一顾。”

越来越多的画面浮现在屠丘的眼前，司无绝的声音也吵得他的头更加痛得像是要裂开。

“闭嘴……”

自从法船停靠在捉鬼人领地的那一天起，就变得无比沉默寡言的屠丘第一次对两位主人以外的人开口说了第一句话。

“为什么要闭嘴？不想听我陈述的事实吗，绿毛龟？”

“我叫你闭嘴！”

屠丘怒不可遏地朝司无绝挥起拳头，却只见他嘴角的笑容更上扬了。

房间里，刚开始的司持道还没来得及有下一步动作，却突然毫无征兆地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