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鸠低垂视线落在地板上。
装聋是他惯有的习惯。
陈宇晨只能愤愤离去,虽然路家给予他帮助,可他不愿意受钳于路家。
“哥,我会走了。”被抱上床是女孩睁着圆眸望着陈宇晨。
陈宇晨僵硬的脸突然绽放笑容,“小鲤真棒,这么快就恢复那么多了。”
少年把手放在女孩的头上,“小鱼灯,哥哥新买的,奖励小鲤终于会走了!”
女孩拆开包装盒,拿出新的小鱼灯,白光在小鱼的腹中发着柔和的光,整条鱼看起来像是很有活力的在水中遨游。
“谢谢哥。”陈鲤严肃的脸抬头。
哎,他以前那个爱笑的小女孩啊,现在感到高兴只能对自己控制不住的板着脸,一想到那个罪魁祸首他心中就涌起一股气,但很快被他压下去。
“哥哥以及找好房子了,等你恢复哥哥带你回家。”
嗯,女孩很小幅度的点头,陈宇晨便被电话打发走了,走之前还不忘嘱咐,“不要让路鸠老抱你,你是女孩子,不可以给哥哥以外的男生抱知道吗?”
对上女孩懵懂的眼神陈宇晨咬牙切齿,“快点恢复健康吧。”
他心疼的眸光泛着淡淡的光,是泪光,他把额头与床上女孩相抵,“有什么想要的跟哥哥说,哥哥晚上回来看你。”
妹妹太懂事总感觉妹妹要远离自己而去。
他离开的脚步停在病房门口,回眸透过房门看到病床上乖巧望着他的女孩。
女孩越是盯着他他心中越是酸涩,她的喜怒哀乐全部都是一张扑克脸。
哎。
都怪......他眸子深沉一片,他不是没想过回到贫民区给张权一顿好看,但他回去的时候发现张权早跑远了,估计是陈思给了他一笔不菲的财富,远走高飞享福了吧。
实则不然,是路鸠的手笔,张权还活着,痛苦的苟延残喘。
……
大部分学生放暑假的时候陈秀秀终于可以出院了,神奇的是路鸠也同一天推着轮椅离开医院。
看着路鸠的陈宇晨越发觉得这个少年是个大尾巴狼,好像觊觎他妹。
其实他看谁都是大尾巴狼,只要把眼神放在他妹身上,他都会不满地回瞪,眼神凶狠让路人不敢明目张胆的把视线放在陈鲤身上。
其实是一开始被绷带缠身的陈鲤老被一些不怀好意的人,用特殊眼神看待之后,他才会锻炼一番条件反射的瞪回去。
绷带清除不少的陈鲤,容貌越发出落,绷着的小脸看起来格外可爱。
“路少爷,我们回贫民区,好像与一区不同路,就不用送了吧。”
陈宇晨皱眉看坐在轮椅上的少年一直跟着自己,有些不悦道。
“不同路吗?”路鸠歪了歪头看着保镖。
保镖顿时浑身冒冷汗。
“顺路。”他违背良心说出真话。
陈宇晨恨恨瞪着说假话的保镖,保镖眼神飘忽,不是少爷的眼神他一律看不见。
“阿福说顺路,那我们一起送你们回家吧。”
得到暗示的阿福拨通电话,没多久一辆价格不菲的黑车停在医院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