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醒了啊,”吊儿郎当的男音,来者佩戴银白的全脸面具,细看会发现这个面具跟十二月脸上的有点像。
在陈落云愤怒的眼神里,寻渡柏指尖划过面具,“我不喜欢师傅送东西给别人,更何况是那般丑陋的女人。”所以她不能活在这世上了。
“师傅,寻儿才是世道间最强大的,您的眼里应该只有我才对,如果您实在是喜欢这个小家伙,我可以勉为其难的接受它。”
男人不着温度的手滑过床上女人的眉毛,鼻梁,最后是樱粉的唇瓣。
一阵阵战栗与暧昧在两人之间诞生。
想多了,陈落云只觉得自己被猛兽盯上,只落得冷汗涔涔与脊背发凉。
她眼前熟悉又陌生的男人不再是她记忆力的徒弟,不对,这个人根本不是她徒弟,那般危险与冷漠的人怎么会是他。
“为了我的千秋大业,委屈师傅多加休息几日,很快就好了。”
男人粗鲁地把床上洗干净的神兽丢到床下,冰冷的唇瓣相触的那一刻陈落云只觉得灵魂一阵共鸣。
熟悉而陌生。
起身的男人弯了弯唇,后来一想面具呆在别人看不见他的弧度后扬起的角度更大。
他要这世界颠覆万分,只剩下自己跟他的师傅。
只有这样师傅才属于自己,眼里也只有自己。
本来心魔可看不上他的心思,不屑于对陈落云上心。
可是寻渡柏虽然打不过心魔,可是他的感情却压得心魔无力反抗,心魔最初只是想把女人占为己有让寻渡柏绝望至极,然后威逼利诱他,不要用他的情绪影响心魔。
可谁知,心魔试着与陈落云接触之后,那一股股强烈的悸动让它分不清到底是惩罚寻渡柏还是折磨它了。
因为心底的喜悦是双重的。
真是奇怪。
心魔也会喜欢跟那个人贴贴。
它也喜欢跟陈落云亲密接触。
它堂堂心魔大人,一世英名!怎么可以那么卑微!它要!独占陈落云。
但是感情上的心魔是斗不过寻渡柏,让它很是郁闷。
想到无数波的名门正派来袭他的柏林,他阴红的眸子泛着诡谲的光,不就是找神兽的,他这里可没有神兽,该给他们点好看了,不然都会以为他这里格外好欺负。
心魔不会有人类下属,但他拥有一整片柏林的灵兽。
上来的人修被灵兽击退,辰言哲没了心魔还活着全凭男主光环。
被邪气贯彻整个身体的余眉轩还不死,也因为男主光环。
“攻打不进啊,大师兄我们为什么要跟魔修联手打柏林啊?”更讽刺地是,他们联手还打不进去,这个林子就跟玩他们似的。
林中时不时窜出来的灵兽也跟猫抓耗子般玩弄他们。
现在的派系早被大损,只剩下叫得出名字的几个大师兄与师姐撑着了。
各个尊主与尊主非死即伤,能活着的都是留有一口气。
那个诡异银色面具的男人仅凭一人之力扰乱整片修仙届。
“进不去……”辰言哲拿着余眉轩的折扇挥散灵力,眼神虽然看着柏林,但是实际上落的位置是更深处的竹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