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战力高的吓人的白衣人产生了一丝丝好奇,“您现在的境界是?”
这不是什么隐秘的事情,解祀梧随口回答,“大乘圆满。”
大乘圆满……?
这不对吧。
佐羽宫陷入了沉默,他有幸见到过这位和别人单挑,可与渡劫大能相比且丝毫不落下风,怎么做到的?
“境界不是定义修仙者战力的桎梏,”解祀梧看穿了他的内心想法,微微蹙眉,谢无年那家伙这么什么都没教,“抛去每人天生固有的法则和天赋,于实战中的经验亦十分重要。”
他从小打到大,实战经验自然是丰厚,在他看来,如果有人只凭借着自己天生就有的东西,而忽视后天需要积攒的经验,那么天赋再好也是个废物。
佐羽宫默默点头,把这些话记在了心中。
无魇冕下的话当然要听了。
“知道人域域主是谁么,”解祀梧走在前面,抬眼看着璀璨的太阳微微眯起眼睛,突然想起来了这个问题,“谢无年带你见过他吗。”
“没有。”
他很诚实的摇了摇头,刚被收为徒弟就被他那师傅带到了这位面前,后面更是每天都跟在他的身后,自然是没有的。
解祀梧轻啧一声,那家伙是把自己当做免费劳动力来教他东西了吗。
他顺手轻敲流云的剑身,“去把蜀楹鹤叫过来。”
“什么?他说他有事不过来……告诉他,我马上过去。”
“别!”在这句话落下的那一刹那,蜀楹鹤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他有些无奈,“我的祖宗,世界上最厉害的无魇大人,你现在喊我过来又是为了什么啊。”
之前人皇上任的时候把人域扔给他管理,现在整天都忙得焦头烂额的,这位活爹倒好,整天悠闲自在,闲的没事了还把他们这些大冤种喊过来。
解祀梧轻哼一声,侧过身,“谢无年收了个徒弟,我带他来见见你。”
……那为什么要把他喊过来啊,吐槽之余,蜀楹鹤认真地看了两眼天蓝色长袍的佐羽宫,“谢尊的徒弟?”
“是。”
“天赋不错,”他夸了一句,“我看不出来更多的了,不过既然是谢尊收的徒弟,那么一定要异于常人的地方。”
“停,”解祀梧打断了他的话,“我带他过来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废话的,你不是有个人域么,把他扔进去一段时间。”
警惕性太低,洞察力和敏锐力几乎没有,实战经验就更别说了,解祀梧指指点点,“别让他死了就行。”
以上那些缺点都是以他的眼界看来的,其实佐羽宫放在年纪小的那一批人里,已经是同龄人中的翘楚了。
但是解祀梧一点儿都不满意,在他看来,作为谢无年的第一个弟子,所有方面都必须是顶尖的。
蜀楹鹤大致知道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让他练练这个后辈,“行,但人域的规则还没有完善,等我……”
“不用,”说到规则,解祀梧懒得亲自喊他,于是敲了敲流云,“让谢无年也过来一趟。”
除了他没人知道,作为当今的世界第一,天赋法则万古无双的谢尊大人拥有修改完善这片天地间规则的能力,哪怕他所发布的法则与天道的法则相冲突,那也没事。
所以在这一方面让他来做实在合适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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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界分为两种,打打杀杀和人情世故。
这不就巧了,解祀梧自诩两种都很精通。
佐羽宫站在解祀梧的左后方,欲言又止地看着跪在白衣人面前的修士。
他本来准备和这位前往南州处理一点小事,他来了兴致把身上的灵气波动隐藏起来,外表看起来就像是手无缚鸡之力的贵家子弟。
根据他的话来说,适当的伪装自己会有很大概率遇上乐子,而金丹期的佐羽宫则是扮演起了守卫的职责。
他们行走在路上,还没过一会儿,一个人便挡在了他们的面前。
元婴期修士。
那人或许是看到他们两个一个是刚上金丹没多久的修士,和一个“普普通通”的普通人,态度逐渐嚣张,直接拦在了他们的面前,“哟,两位是修士吧,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要过去得交点什么东西吧。”
解祀梧眸中闪过趣味,假装害怕的挪了挪步子躲在了佐羽宫的身后,他伸出手揪住他的衣摆,“我害怕。”
佐羽宫:……
别这样,他也害怕。
解祀梧演这么一出,抛开他的恶趣味,还有教佐羽宫一个浅显的道理,扮猪吃虎,不能扮久,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