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子拓拔戟,拓跋戟此人武功谋算虽不如拓跋钺,但十分擅长拉拢人心。”
“现北戎由他二人分庭抗礼,如今拓跋钺远行,王庭之中只馀拓跋戟。拓跋戟其人狼子野心,胃口虽大,但脑子却比拓跋钺还笨。”殷时回抽空还拉踩了这北戎兄弟二人一把,乐呵呵道,“只要稍加挑拨,拓跋戟定不会放过这清除大王子党羽的绝佳机会。”
“北戎内廷若起争端,拓跋钺想要保住自己在北戎多年的经营,必要迅速回到北戎安定后方,紧急之下他肯定会铤而走险,放弃关山道,转而选择横穿天堑山。”
殷时回偏头,黑黢黢的眸子对上云青缇的眼。
“而且……拓跋戟既然能趁拓跋钺不在拔除他的势力,那为何不能趁机‘截杀’他呢?”
他殷红的唇角一勾,神色兴奋:“此一役,朕不止要拓跋钺的命,他的随从丶侍卫,整个使团,凡是进入一线天之人,他们的命,朕都收了!”
云青缇抿抿唇。
自昨夜宴终至现在,不过数个时辰,这短短的时间里,殷时回却已然想好了要怎么布局,又如何引的拓跋钺主动入局,甚至包括动手后的后果他的算的一清二楚。
他很了解对手,也善于利用对手,以一己之力搅弄风云。
此计若成,不禁能除了拓跋钺这个心腹大患,还能重创北戎王庭。若败,也能将“截杀”的黑锅甩到拓跋戟身上,而大胤却完美隐居幕后。
——这是你们北戎王庭的内斗,又与他们大胤何干?
届时雪山茫茫,派去的人散在雪山里,想要揪住殷时回的尾巴不亚于大海捞针。
殷时回却不知她心中所想,他语罢良久不见云青缇做声,心底突的一沈。
他忽然想起眼前这个姑娘是个见不得血丶甚至连死兔子都不敢看的人。
她一双手干干净净,从未沾染半点血腥,可他竟一时得意忘形,向她露出了自己残忍阴暗的一面,在她面前说出了要屠掉“整个使团”这种话。
吓到她了吗?
殷时回一时声音干涩,不知如何挽回自己的失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