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钺:“……”
不知道是被毒的,还是被云青缇气的,他忽的喷出一口老血。
远处那黑滚滚的尘烟终于刮到了太庸城下,露出了它的真面目。
身着重甲,一眼望不到边际的将士们策马而来,万马齐喑中,整座城池似乎都在震颤,隐藏在暗中的太庸驻军在瞬间的怔楞后,心头随即泛上巨大的狂喜。
多日来征战的疲惫,身体上的伤痛似乎在一瞬间离他们远去。
杀声震天中,新入城的将士们与北戎人打得不可开交,隐藏在暗处的驻军们重新冒头,两股力量拧成一股,瞬间反扑过去。
里应外合之下,北戎军霎时方寸大乱,成了砧板上的鱼肉。
拓跋钺脸色大变,也顾不得去捉云青缇,踉跄着身子转身就逃。
云青缇立刻拾起角落里丢着的一柄剑,刚匆匆追了几步,馀光就瞥见城墙上的不少北戎军已经聚在一起,护住了拓跋钺,搀住了他摇摇晃晃地身子。
云青缇审时度势,当即停下了脚步,迅速回身藏了起来。
拓跋钺重伤,又中了毒,再加上殷时回援兵已至,他这条命注定要交待在这里,自己这细胳膊细腿的,勉勉强强欺负个重伤患,要再加上成百上千的北戎兵——
云青缇觉得,自己倒也不用非凑上前去,给他们送个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