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拿过来吗?”
对啊,孟知棠有的她拿的还少吗?
孟姣眼中重新泛着光亮,如果能在大婚前拿到,那么她不就能堂堂正正的当世子妃了?
这东西,鱼拂花比她还想要!
可问题是:“那不是完全具体的东西,而是……”她猛的止住了口中的话,起身将孟瑶拉入了屏风后的小榻上,声音极为低极轻。
屋顶的孟知棠连忙将耳朵贴上,才凭着内力和超乎常人的五感,听到了隐约的声音。
“是……孟瑶父亲留下的……一枚符印。”
符印?!
冷不丁的听到那遗物的真面目,孟知棠精神了许多,她努力的思考着,但不管是她的记忆还是原主的,都不曾从孟瑶手中收到过这东西。
“符印?那是什么?”
孟姣很好的问出了孟知棠的疑问。
可惜的是,能让鱼拂花知道这么多,已经是镇西侯行了险棋。
“只知是一枚极小的印鉴,重要之处也不是其本身,而是它或许……藏有能令天下易主之力。”
后面的话里,是鱼拂花猜测的。
但是对于孟知棠来说,已然够用了,她终于明白为什么连皇帝都想要了。
“夫人,这老奴东西开口了。”
有婢女在屏风之外禀告,母女二人当即就将注意力放在了胡嬷嬷的身上。
孟知棠也重新调整了姿态,重新用眼睛下望。
“这次,你要还吱吱吾吾的,就永远也不用再开口了!”鱼拂花纡尊降贵的蹲下身,面色毒辣的盯着胡嬷嬷的举动。
被打成猪头的胡嬷嬷疯狂点头,在鱼拂花的眼神示意下,边上的婢女才终于取下了她口中的抹布。
“夫人!老奴真的没有背叛夫人啊!”
胡嬷嬷哭得两眼泪汪汪,鼻涕眼泪流了满脸:“都怪那贱种太有心机,比梨园戏子都会演啊!”
“呜,是老奴眼睛瞎了,没看出来!”
“够了,我不是要听你说这些废话的!”鱼拂花额角青筋直冒,她一脚踹上胡嬷嬷的心口。
因为动作太大,她不甚牵动了自己身上的暗伤,踉跄着身形被婢女们堪堪扶住。
孟姣撑着身体,伸脚踩住了胡嬷嬷趴在地上的后背,恶狠狠的逼问:“那贱种到底有没有中毒!”
“母亲那些日子准备的药材,尤其是人参,你们有没有给她熬了?”
“还是昧下去卖了?”
后面半段话,是这些下人以前经常干的。
昧下孟知棠的东西换钱,这些事鱼拂花向来知道,但是从来不会管。
胡嬷嬷眼神闪烁,孟姣那点子力气倒是踩不痛她,可是眼瞧着事情瞒不下去,她直接就着这被踩的姿势原地磕头。
“老奴错了!都怪老奴财迷心窍!”
“老奴……确实卖了一些,但是人参,老奴就卖了两回啊!”胡嬷嬷半真半假的道:“其他的,老奴是亲自煎的药,亲自看着她喝下去的啊,那贱种绝对中毒了!”
“这事,小彩也是知道的啊!”
可惜小彩也不过是新入府的婢女,虽被她们收买了,却是没什么口碑可言。
而且胡嬷嬷要是不提还好,这么一提,孟姣心中顿时就咯噔了一下。
孟知棠这个贱种这么会演戏,她肯定不会乖乖的割血给她!
那她喝得那些是什么?
想到那些日子古怪的药味,孟姣的脸色变了又变,五颜六色的,缤纷而又精彩。
“那血?那药……送我喝得药,你可是看着她做的?”孟姣的声音里带着颤抖,原来没想过,现在越细想,那掩盖在药味之中的异样味道就越……
这一刻,上方的孟知棠都有些期待胡嬷嬷交待点实话了,快告诉孟姣啊,她喝的药里有屎!
下方,胡嬷嬷藏在磕头动作之下的红,肿老脸变了又变,很快还被婢女强行抬起。
好在平日看孟知棠演得够多,此刻她的脸上已经挂上了绝对的认真,几乎是承诺般道:“前两次,都是老奴亲自看着的!”
为了血腥味,鸭血鸡血的不限,也是孟知棠让她亲自去府外准备的。
“里头的确是加了血,就是后来……老奴松懈了两回啊!”胡嬷嬷开始心虚了:“不过也是小彩盯着的。”
她有点编不下去了,不过就这些话已足够让孟姣身形晃动了。
胡嬷嬷做事如此偷懒耍滑,难道小彩就会老实去做吗?
孟姣越想,越是恶心,心中已经笃定孟知棠必会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