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还肉眼可见的红润起来。
长平公主看着这一幕,眸色微变,试探性道:“父皇,您这是?”
“无妨。”皇帝抬手止住了她的问话,虽然面色是红润了,但观其神色却没有舒畅多少:“朕乏了。”
这话一出,他身边的大太监立马用眼神示意众人退下。
即便是长平公主,也是赶忙站起了身,带着众人行了告退之礼。
殿外,数名太医匆忙而来,与四人擦肩而过。
孟知棠垂着眸跟在长平公主的身后,几人都十分默契的没有开口说话。
直到出了宫门,上了长平公主的车驾,才彻底的松了口气。
“姑母,您说皇祖父是什么意思?”
受了惊吓,又最年幼的萧颂明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有些缓不过来。
他一言难尽的看看孟知棠,又小心翼翼的瞥了眼夏时泽,语速更急了:“我和知棠哪凑得到一起去?”
长平公主立马瞪了他一眼,“你想得还怪美的!”
只是到底是多年不在都城,她一时也不知皇帝的背后深意。
父皇如今的心思越发难测了,长平公主压下心头的隐约忧虑,面上不敢表露太多,怕吓到了这群小辈。
“陛下应是,是不乐见这门婚事。”夏时泽凤眸幽微,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
“中州王进献仙丹妙药多年,可我观陛下方才虽是服用,却并非如传闻中那般,信赖此丹。”
“都说中州王这些年多么得父皇恩宠,看来也不过如此了。”
长平公主扯了扯唇角,她的父皇,何曾真的相信过谁,就连自己的嫡子不也是防着,杀着?
“也许,他是怕我手中的符印落入中州王府。”
孟知棠眸光清明,她如今在这些人手中,唯一有用的筹码,不就是那块神秘的符印了吗?
方才事出突然,如今一冷静,孟知棠有些想明白了,县主之位,不就是皇帝在发觉她脱离了孟耀庭的掌控之后,丢来的一颗糖?
符印一出,长平公主的回忆也是被勾了起来,面上是又喜又悲。
“都这么多年了,父皇还对孟老公爷的符印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