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有些急切道:“你也快去排队吧,晚了就没饭吃的。”
其实那些分发的,也不是什么饭,而是稀的能照出人影的粥水,还是不甚干净的那种。
而就连这样的粥水,都是不足的。
不少弱势残将连队都没有排上,前头发放食物的督工就拎着桶走了。
“哎……”
老人家愧疚的低下了头,声音更低落无力了:“你看,现在这慢一步可就没了!”
又要马儿跑,又要马儿不吃草,这显然是不合理的。
何况人力本就不足,还如此随意作践,岂不是越挖越慢?
除非,孟知棠面色骤然一紧,不期然的想到了后门处那个管事的话……这两日就要把东西运走。
她扶着老人家在一处角落坐下,借机问他:“老人家,洞里这矿,是不是要挖尽了?”
老人家闻言有些诧异,“小兄弟真是聪慧,才来就猜到了。”
孟知棠这种好手好脚还面生的,一看就是外来的。
“哼!挖尽了,我们的命也要尽了!”边上,一个中年缺右手,还瞎了一只眼的残将狠狠的用拳砸在了坑坑洼洼的石壁上。
他的脚边,还有一只刚刚吃尽了稀粥的破碗。
这一拳砸完,他心中怨气犹萦,直接一脚就把那碗踹倒了。
“没想到我老石为国尽忠,落得残躯一副不说,还要被这样折磨!”
“哎,老石啊。”老人家叹息着摆了摆头,虚弱的靠着石壁,语气里带上了些许哽咽:“老朽想孟老将军了。”
“要是老将军还在,一定不会看着我们受这样的磋磨。”
“什么老将军!我当年就是信了孟国公府的邪,说什么来田庄能有个生计,结果呢?”
老石愤愤不平,一开口唾沫星子都要飞到孟知棠的脸上了。
她默默的把脸转了个方向,就听到这个老石骂的更凶了:“孟老国公一去,他娘的!现在他那孙女就是个傻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