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眼看他废了,中州王连眉头都不眨一下,聪慧的大儿回来了,小儿不要也罢!
孟知棠没想到自己随意一出手,还能引来这样的蝴蝶效应。
眼看着贺莲清在地上蜷成了虾米,若不是中州王的人出手,他怕是得连命一起搭上。
不过没了男人的尊严,也许死了会更好?
王耀庭也没想到自己这么一抱,会闯下这等大祸!
他目光闪烁的安慰他:“没事的,姣姣肚子里还有你的骨肉。”
虽然,前几日大夫确诊了那是死胎,但是鱼拂花和孟姣还是坚持先留着……
殿内越打越乱,鲜血横流,两败俱伤。
睿王气喘吁吁,身上亦是负了不少伤,不过对面的熙王更狼狈。
熙王的冠发都被他削了。
他扯着胜利者的笑,嘲他:“萧琢,你的人怕是就这些了吧?”
熙王萧琢不语,没想过自己做了这么多的准备,最后还是不够,中州王居然倒在了睿王那侧。
不,应该说,这个拉拢含糊的,一开始就是老四的人!
熙王紧咬着后槽牙,不甘心输给睿王这么一个武夫。
他扭过头,问皇帝:“父皇,儿臣到底比他,差哪了?”
“儿臣自受封熙王之位始,日夜勤政,凡所父皇之令,无有不从,为何父皇要与他一同设计于儿臣?”
在熙王的心里,睿王并无设此计的才能和耐心。
事实上,皇帝的确也提点了睿王。
“你的确很听话,可你也很毒辣贪婪,当初你不是贪了北月军不少的军饷吗?”
“朕的社稷,不能交给一个分不清轻重的皇子继承。”
皇帝两句话,就让熙王瞪大了眼,他没想到这些事情,皇帝都知道!
“哈哈哈!”熙王悲愤的仰天大笑,怨怼道:“父皇既知,还不是纵了!”
“父皇说儿臣毒辣,难道不是随了父皇的根吗?!”
到了这种地步,熙王也懒得再和皇帝惺惺作态了,他恨恨的看着上头的皇帝,不是质问而是骂他:
“你当初忌惮霁州王府,妒忌钰成的威望,甚至还,记恨先帝对钰成的宠爱!”
“逼死嫡子!送走嫡女!赶走嫡孙!”
熙王每说一个人,便伸手指了指龙椅后已站起身的三人。
最后指的是孟知棠:“对了,连孟老国公的独女,你都要算计,硬是配了个上不得台面的泥腿子!”
“可怜孟老三朝尽忠,死于战场,最后儿孙却被你利用的彻底!”
“可笑!可笑至极!”
熙王鱼死网破,扯下了所有人的遮羞布,等他再看向赢家睿王时,睿王可不容他放肆。
他手上长剑一捅死了熙王,还道:“七皇弟啊,记得下辈子别出生在皇家了。”
睿王的动作干净利索。
他杀了熙王这个劲敌之后,几乎是迫不及待的夺过了王耀庭手上的传位诏书。
太子册封典礼被毁了无所谓,只要有这诏书在,他就是新皇!
孟知棠看着脸上已经露出傻笑的睿王,再看着面上毫不心虚的老皇帝。
只能说,老皇帝玩这俩儿子,就和玩狗一样简单。
“怎么会!”睿王打开诏书,在一列赞词末尾,看到的居然是:“传位于——太孙萧颂明?!”
“父皇!这不是儿臣的册封大典吗?”
睿王眼中布满因为暴怒而出现的红丝,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这么努力,睿王府阖府被屠,换来的居然是旁人的储君之位!
那他做的这些,算什么?!
被儿子质问,皇帝脸上非但没有心虚,转而露出的还是冷笑:“你?你凭什么敢肖想储君之位?”
先前的温情全部破碎,周围才安定下来的睿王党们更是呆若木鸡。
不是,好不容易除了熙王党,怎么会被没人看重的太孙截了位?
皇帝是病疯了吗?
“当年,你将龙袍私藏于东宫之内,你的人弹劾钰成结党营私,持威甚重的时候,就没有想过这一天吗?”
皇帝的话还在继续,睿王却是听不进去了,他浑身发冷,木楞的看了看方才自己杀死的熙王。
他方才还说,让这七皇弟不要再出身皇家,满心满眼的以为他的赢家。
原来,他才是笑话。
当惯了武将的睿王脑子是耿直,可前有熙王的话,他突然就明白了。
“是,龙袍是我放的!可是逼死钰成的是你!”
睿王吼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