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令仪却没收手,冷着脸道:“朝堂之事,杜员外郎不懂便少说话,免得贻笑大方。”
杜凌风的脸彻底黑了,端着酒杯的手都开始发抖。
可宋令仪盯着他,他连放下酒杯的机会都没有。
好在金耀阳是个久经官场的老狐狸,赶紧说杜凌风是关心公主贵体,但是言辞不当让公主误会了,请公主恕罪。
宋令仪愿意给金耀阳面子,闻言收了凌厉视线,笑着请杜凌风坐下,算是将此事揭过。
对面的金夫人见状接过话头,开始夸赞宋令仪的衣服首饰和妆容,说是溪山城从未见过。
这话算是打开了宋令仪的话匣子,她说起京城的秀楼银楼和胭脂铺子,简直如数家珍。
其她女眷见状,也纷纷聊起脂粉话题,宋令仪听到感兴趣的部分便会应上两句,一时之间,整个厅堂内都是女人的声音。
坐在对面的男人彼此对望,不屑之中暗藏兴奋,显然是十分满意于宋令仪的肤浅。
坐在后方的人仗着宋令仪听不见,甚至开始交头接耳。
“以前听说这位公主的爹是个聪明的,另辟蹊径用女儿打头阵,为家族赢得荣耀,今日看来所言非虚啊!”
“这对咱们而言算是天大的喜讯,她越草包,咱们的日子便越好过。”
这话几乎代表了在场所有人的心情,大家都喜气洋洋,唯有杜凌风铁青着脸格格不入,看向宋令仪的眼中更是带了恨意。
宴席过半,酒酣耳热,宋令仪突然转换话头看向男宾席:“王员外郎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