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之后也会丢掉吧,只是女儿给的,他不好当着女儿的面丢掉罢了。
一朵没有生机的花,留着作甚?
姜婠却舍不得丢,道:“瑾儿送我的,岂能丢掉?拿回去晒成干花,放着。”
容月笑道:“夫人有心,小小姐知道一定高兴。”
姜婠笑而不语,捏着花继续往前走着。
到北院时,遇上换了衣裳出来的谢知行。
一身灰蓝色的广袖长袍,银冠束发,低调内敛气质卓然。
迎面遇上,隔了几步便停下,两相对视一眼,谢知行的目光便落在了她手上捏着的花上。
姜婠察觉,将花收紧掌中掩住,垂眸点了点头,便打算让开道让他先走。
冷不丁的,谢知行突然淡声问她: “今日及笄礼,没出什么事吧?”
“啊?”
姜婠意外的抬头懵了一下,随后才道:“没有。”
他应该想问的是她没惹出什么事吧?
“那就好。”
他淡淡一句,便径直往前去了。
姜婠微微吐了口气。
其实不再想着与他缓和关系做和睦夫妻,心里轻松不少,她毕竟是有些怕他的,能减少接触,其实挺好的。
等她成全了他和安宜郡主,他应该不会那么厌恶她了,届时井水不犯河水,维持着夫妻名分就好。
回到关雎阁,她又是一阵思量后,吩咐容月道:“你去安排两个信得过的人,帮我仔细打听安宜郡主的事情。”
容月不解道:“夫人打听安宜郡主的事情做什么?”
“我自有我的道理,你去安排就是,她有什么喜好,待人性情如何,跟什么人关系好,喜欢去什么地方做什么,记得,让人小心些,别被发现。”
先了解确定安宜郡主这个人能不能处,再试探安宜郡主的心思,一步步来。
她不会对安宜郡主怀有敌意和恶意,也不希望安宜郡主是个居心叵测的人。
她和两个孩子的地位,是不能受到威胁的,尤其是孩子的。
“是。”
容月去办事,姜婠继续做衣裳。
翌日,两个孩子的衣裳做好了一人一件,姜婠便迫不及待要拿去给孩子试穿看看。
可杜韵然没来,她便自己去了安乐堂,竟然被直接放进去了。
还以为是她来了多日,安乐堂的人得了允肯让她自己出入了,没想到老太君在安乐堂,杜韵然也在。
原来老太君每旬都要来过问三个孩子的学习,每逢这一日都要考一考孩子们,今日正好是了。
此时,课堂里,正是夫子在考孩子们默写,老太君在外边等结果,就坐在之前她和杜韵然坐的课堂斜对面。
这事儿,没人跟她说过,杜韵然也没讲,估计是忘了说。
姜婠被放进来,老太君本不想理会她的,但她见礼时瞥了一眼,见她手里拿着东西。
老太君眯了眯眼,淡声询问:“你手里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