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妾身冤枉啊,妾身只是感激夫人厚待,一番好心给夫人熬了个粥,可不敢在粥里下毒害夫人啊,而且妾身是和柳妹妹一起熬的粥的,柳妹妹,你说句话啊!”
“是啊相爷,妾身和杜姐姐绝不敢害夫人啊,当时小厨房的人也都从旁看着呢,妾身们的一举一动她们都看在眼里的,她们可以为妾身作证,妾身绝无下毒啊,何况,夫人对妾身有恩,妾身宁死也不会伤害夫人啊。”
杜姨娘和柳姨娘被押来审问,连连惊恐的磕着头哭着喊冤。
她们的婢女也在后边跪着,哭求喊冤。
谢知行静静垂眸看着她们,眼底是刺骨的寒意。
他并未置喙什么,看了一眼旁边的李山。
李山会意,立刻去问小厨房的人,当日是否都见着她们熬粥,一眼不错的看着。
之后,便是等了。
院子里原本的谢家人,也被谢知行遣散了,但是谢府各院依旧封锁戒严。
很快李山回来,禀报刚才去问到的:“四爷,属下去问过,当时厨房的管事梁妈妈和厨娘余娘子确实都轮流看着两位姨娘熬粥,她们并未看到两位姨娘对给夫人熬的膳粥做过手脚。”
谢知行皱眉。
这种时候,厨房的人都存在嫌疑且自身难保的情况下,依旧没有指认,那说明确实可信。
可那碗粥若没有问题的话,便还是厨房那些人有问题了。
可过去那么多天,粥到底是查不到实证了,她们做的时候没动手脚,不代表送来的时候也没动手脚。
所以,还是不能轻信清白,得逐一审查盘问。
谢知行冷眼一扫,盯着她们两个。
声音冷然,瘆人,“你们最好真的没有,若然我查到与你们相关,我让你们死无全尸。”
杜姨娘和柳姨娘抖了抖,又连连喊冤,求谢知行查清,给她们清白。
谢知行不再理会,吩咐:“将她们与她们的婢女分别关押。”
李山应声,招了招手,立刻有守在院子内等候吩咐的人上前,将两个姨娘和她们的婢女分别带下去。
这下,她们倒是乖乖被带下去,不敢喊冤,怕激怒现在毫无耐心的谢知行。
可之后问了一通,两个姨娘和她们的婢女都单独问了话,所有口供对比,毫无错漏。
也有些不甚清晰的,但过去那么久,且若不刻意去记着,不清晰才更真实,太清晰了,反而是刻意记着,便可见用心。
一无所获。
即便没发现任何端倪,但谢知行还是将她们继续关着,在没有查到真正黑手之前,她们依旧存在嫌疑。
之后,又派人查她们以及大厨房和北院小厨房所有人近期的行踪举动。
谢知行本想用刑审问厨房的人的,但老太君和谢家主谢公劝说阻挠。
到底都是谢家家生的下人,全家都在谢家的,一直以来也是忠心耿耿,现在无法断定是他们之间的人所为,不到不得已,先不要用狠辣手段审问,免得引人寒心。
谢知行又去找那位几个月前卖了葛阳花液给老太君的南疆游医,看看他是否还有其他的花液,卖给了谁,这也是一个追查途径。
莫院正说了,这东西非药非毒,提炼出来只能保留一年左右,过了时间效力减退,然后慢慢失效变质。
虽不确定都是这个游医带来卖的,但也可以查一查看。
安排好了一应事情,谢知行再回屋内,姜婠依旧昏迷着,莫院正已经回宫中太医院琢磨救治姜婠的事情。
因为虽然莫院正有把握可以清除毒素,调理好姜婠身体内的损伤,但是毕竟她体内现在不只是葛阳花液,而是花液与近期服用的药相容相克形成了毒,属于一种全新的毒,解毒很麻烦。
莫院正说,得有个几日好好琢磨试验,有了切确的法子再给姜婠解毒,不然弄岔了就麻烦了。
但是现在那些毒素在体内,侵蚀姜婠的身体,莫院正给她吃了一颗不知道什么东西,又给多处穴位扎了针不拔,特意叮嘱不要乱碰那些针。
所以此时,谢瑾趴在床边一脸丧,红着眼瘪着嘴要哭不哭的,愣是不敢碰一下自己娘亲。
谢珩站在一边看着,也是一脸闷闷,难掩忧虑。
一边,杜韵然和容月吩咐着什么,见他进来,忙收了声上前。
“四叔,问的如何?可有头绪了?”
谢知行目光定在姜婠那边,却因为杜韵然过来问话没有走过去。
他看着那边昏迷着的姜婠,回答杜韵然的问题:“并无,刚才分别问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