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次,你说什么都没用了。”
姜夫人面色寡淡,有种心如死灰的平寂悲凉。
她声音虚缓,道:“我不是来求情的。”
姜卓安看着她,皱眉。
姜夫人道:“我是想来跟你确认一件事,你能不能如实告诉我?”
姜卓安惊疑不定的看着她,眯着眼审视了片刻,问:“何事?”
姜夫人盯着姜卓安的眼睛,字句清晰缓慢,却字句犹如惊雷,“姜婠,是不是当年的镇北王府徐家的孩子?”
猝不及防的问题,让姜卓安脸色骤变,惊愕的看着她,瞳孔骤缩,刹那间的心生惧意。
“你——”
他这样的反应,姜夫人看在眼里,立即恍然,喃喃道:“看来是了。”
姜卓安即刻反应过来,矢口否认:“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是病了糊涂了?怎会生出这般莫名其妙的想法?婠儿是我的女儿,怎会跟镇北王府徐家有关?”
姜夫人苦笑轻嘲,道:“你再否认,我也都已经从你方才的反应中确信了此事,你我夫妻多年,你又何必在这个时候跟我装傻呢?难道你觉得你否认了,就能糊弄我么?”
姜卓安依旧没承认,只是盯着她问:“你怎会有这样牛马不相及的猜测?是谁跟你胡说了什么?”
姜夫人噙着涩然笑意,低声道:“我只是从她那里知道了,她的生母叫徐笙,姓徐,叫笙,不是很巧么?”
“而且,我这几日捋了一下当年的事情,忽然觉得,你其实是没有时间和所谓的外室,有这么个女儿的,因为按照她的生辰推算,她存在的时候,你人应该是在支援北境的途中。”
姜卓安浑身紧绷着,看着她不语。
确实,二十五年前,北周来犯,且是兵分三路进犯,北境情势不妙。
之后朝廷下令支援北境,他率领并州军五万人赶往北境,在北境待了几个月。
那正是姜婠的真正生辰往前推算,不管是足月生产还是早产,她被怀上的那几个月,他都在支援北境的阶段。
也就在北境战事结束后,他率领残军返回并州,才在那之后和何静怀了第二个孩子。
可孩子没几个月就小产了,那时候徐立已经将姜婠送来,他才动了心思让何静养这个孩子。
姜夫人道:“你这样的性子,若你当真心爱那个女子,都让她做外室了,怎会不纳她进门?难道做外室比做妾好?有你护着,你总不会担心我为难她,除非纳不了,或是那女子的身份不妥,或是,本就不存在这个人。”
“我又寻思着,这么多年来,你对姜婠的疼爱和态度,说是百般纵容偏爱,更准确来说,更像是供着一样,还特别怕她有任何不妥,她不管做什么事,有什么错,你都无限包容,根本不像是对自己的孩子,”
“而当年你把她抱给我的时候,说她是已故恩人的孩子,我之前以为是敷衍之词,现在想想未必,正好了,镇北王府徐家,对你和姜家有再造之恩。”
“当然,光凭这些不足以确定这样原本不可思议的事情,我刚才只是怀抱着一丝希望试探你,没想到,我赌对了。”
姜卓安绷紧面容,死盯着姜夫人,警惕防备得不像是对自己的妻子,倒像是对潜在的威胁和敌人。
“何静,你,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