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
竹玉怜没想到自己被抓了,他沈下脸,一连几道音波攻击出去,都无法将这破铁给打烂。
奇了怪了,他又试图雾化身体闪现出去,也无法成功。
“你这是什么把戏!”他终于忍不住了,阴沈沈问。
越清桉没回他,一如最开始就对他的无视。
他收起了手中的阵法,瞧了眼望向他左臂满脸忧色的柳若烟。
擡手解开她身上的法术罩,顿了顿,他轻声道:“这个不疼。”
斑驳的树叶阴影打在他的白色衣衫上,柳若烟站在他身侧,盯着那一直渗血的伤口,眼眶红了几许。
他总爱说这句话,不疼不疼,到底多疼才算疼!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的体质愈合伤口困难啊!又是要一连十几天结不了痂。
“主人,是我被抓了,你看他干什么?”竹玉怜的魂玉在她的识海疯狂震颤。
柳若烟转过头去看他,见他一点儿没觉得自己错了,还试图用藤蔓拉着牢笼,将牢笼连根拔起。
这根本没用,保护了凌天宗十几万年的护宗大阵岂是他随便拉就能拉开的。
越清桉这还只是启动了其中的一小部分,他要是将阵法全部启动,整个凌天宗就陷入最高警备状态了,别说妖族,就连魔族都会在护宗大阵中无所遁形。
她叹口气,识海中和他交流,“我不是和你说别惹他吗,你和他比起来唯一的优点真的只是修为高了一些,他占尽天时地利,整个凌天宗都是他的资源,这个护宗大阵很多年没有启动了,他居然为你开了一次。”
竹玉怜终于认清自己是站在了别人的地盘,他收起了自己阴恻的脸色,装出柔弱模样,冲着越清桉道:“越宗主,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不和你打了,可以放我出去吗?”
能屈能伸,是他的处世之道。适当的伪装更有利于他接近他的猎物,然后才有机会一击毙命。
越清桉依然没理他,他擡头静静看向远方。
“我错了越宗主,我以后不会再和你打了。”竹玉怜继续哀求,眼底却划过恶毒神色。
柳若烟瞟了眼平静的越清桉,顺着他的目光往外看去,居然看见了几个御剑飞行的人。
嗯……刚刚这里这么大的动静,惊来了一些人,不足为奇。
“哟,柳师妹回来了啊。师哥,刚刚发生什么事情了?”北柠最先到,他从剑上跳下来,一脸疑惑地看向凭空而出的牢笼和里面的竹玉怜。
刚开始他没看见竹玉怜的脸,只瞧见眼熟的衣服,还问了句:“师哥,你将萧师兄抓起来干什么?”
等看清竹玉怜的脸了,他沈默片刻,小声嘀咕,“师哥你也太过分了,这么好看的姑娘,怎么能将她给关起来呢!”
竹玉怜:?
柳若烟:……雌雄莫辩若是一种罪,竹玉怜早已犯下了滔天大罪。
被误会成姑娘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竹玉怜温柔地笑了笑,魅惑众生的眼睛落到北柠身上,“是啊,太过分了,我这么柔弱,怎么能把我关起来呢。”
柳若烟再次沈默,您重新定义了柔弱。
“呃……”北柠听到了男声,吓了一跳,揉了揉眼睛,才确定了竹玉怜的性别,“这发生了什么事情啊?咦,师哥你怎么受伤了?”
很快其他峰的峰主也到了主峰山巅,问为何突然开启了护宗大阵。
“这只大胆的木妖他伤了师哥!”了解到一切的北柠义愤填膺。
敢伤越清桉,简直就是在他的雷区蹦跶。
“小兄弟,你前一秒还叫人家好看的姑娘,现在又喊人家大胆的木妖,变化好快,我好伤心啊。”
竹玉怜柔柔道:“我也不是故意的嘛,来这么多人,怪吓人的。”
众人急忙表达了对宗主伤势的关心,得到了越清桉的一句“无事。”
“最近恰逢多事之秋,魔族多次侵犯人族,明日我重开护宗大阵,无论妖魔,皆不可入凌天宗。”越清桉说完,转过身,静静看着柳若烟。
柳若烟被那黑眸看得心头一颤,她觉得这句好像似乎是专门对她说的。
不准妖魔入内,那不就是——
竹玉怜在牢笼中冲着越清桉大喊,“喂,越宗主,别那么较真啊。越清桉,你好没气量!”
可是啊,那个高冷的少年,从始至终只回过他一句话,说他没资格和他打招呼。
他真的,一丁一点儿也没将他放在眼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