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萧楚流眼眸睁开了一条线，两根手指砸到他的脸上，他只看了了一片模糊血色。

是谁在喊……

声音好熟悉。

“对，就是这样，把你师兄喊醒，再大声一点。”李青峰大笑。

忽然，他察觉脚腕被人握住，垂眸一看——是萧楚流半睁着失神的眼睛，伸出一只手来抓住了他的鞋。

少年的手没有太多的力气，只是握着，他甚至还处在一种不清醒的状态，可是他听到了，小师妹在哭。

他嘴皮微动，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血色沿着凄冷的寒风溅落入他的眼睛，他眼角涌出了液体，不是血液，而是带了红的泪珠，晶莹剔透，滚烫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