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她弄哭了。
清晰地认知到这件事情,越清桉立刻松了拥抱,去看她。
她脸上两行泪垂挂,嘴唇红肿,声音沙哑,“越清桉,你变了。”
越清桉沈默着擦拭她眼角的泪,却越擦越多,越擦越多,他回:“我只是不想,再假装大度,放开你。”
“曾经你要回家,那时我知道我还没资格说与你在一起,现在我肯定能飞升,等我安排好继承人,我就能和你永远在一起了。”越清桉道。
柳若烟仰天,长长叹了一口气,像是想将心中所有的郁结都吐出来。
“无论你飞升或是不飞升,我们都不可能在一起的。因为——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不属于这里,此番救你们几人小命之后,我就回家了,永远不会来这里。”
后微笑着将脖子上的珠子取下来,放到他的手中。
“喏,就是这个珠子,只要捏碎,我就会离开。你若是不信,可以直接捏一下。”
安静的夜风呼呼刮着,深更半夜,河的两岸早已没了人声,只有几盏孤独的灯笼挂在沿水人家的屋檐下,随风晃荡几下。
越清桉垂眸看掌心那颗浑圆的珠子,他攥紧,过了仿佛三秋般,哑着嗓音艰难道:“那你在哪个世界?”
“你去不了,不是飞升那么简单的。而且,你也无法抛弃这里的一切,你还有娘亲要保护。”她将她最大的秘密告诉了他,也完全信任地将珠子放到他手心。
很久很久,他重新为她戴上珠子,眼帘低垂,轻声问:“那你这次什么时候走……”
“我也不清楚,或许很快。”她快步往前走了两步。
越清桉看着她的背影。
那晚江潮缓缓退却,只留下了斑驳的沙涂和一眼黑沈的青年。
竹玉怜回到床边,阿朱敲门问发生了何事。
他懒洋洋道:“凌天宗那厮来了,去查一下他又要做什么。”
“好的,最近凌天宗全力上下在找一个姑娘,也许越宗主也是为此事而来。”阿朱禀报。
“姑娘?那厮千年铁树不开花,一朝开花了半夜还要来我门前私会?秀给谁看呐!”他想到刚刚跟在越清桉身后的女子,眉头挑了起来。
重新躺回去,他没了和自己骨头自说自话的兴致,开始思考越清桉突然前来的事情。
过了会儿,阿朱极速敲门,吵得他眉头皱起来,“说。”
门开了,阿朱游着蛇尾进来,拿着一副女子的画像。
是那位相貌平平的姑娘,拉着越清桉的袖子,刚刚他在楼上看得很真切。
“听岸边柳树精讲,越宗主喊她——阿烟。”
竹:等等,真的是秀给我看!{捂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