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
他亲得用力,好像要将她整个人,从身体到灵魂一起揉进他体内。
一吻未毕,握住腰肢的手紧紧收拢。
灼热的体温沿着春季薄衫透过来,晕染了几分春潮带雨晚来急的情.欲。
柳若烟意识到下雨了,气息喘喘,想要推开他。
可他丝毫未动,就站在蒙蒙细雨中,一寸一寸吞噬她慌乱的心跳声。
灯笼的光碎落在雨声中,长风一吹,本应有些冷的,可是在他的搅弄下,一切都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脸部燥热,落在脸上的雨水也被带上了热气,柳若烟只觉得自己灵魂最隐秘的地方腾起了一种飘飘然的感觉。
耳膜鼓动的心跳,长睫沾染的水珠,还有他半张开,幽深又蒙了一层水汽的漂亮眼睛……
柔软的香舌小心翼翼探入他的唇瓣,意外撞上他的舌尖,她耳中轰鸣,酥酥麻麻如电流似的错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
她一停,他就纠缠上来,两条舌头缠绵在一起。
她伸出双手,环住他的脖子,急促地调整着呼吸与角度。
不在乎春雨了,大不了被淋一场,明天感冒吧。
只是吻着吻着,半开的门似乎动了一下。
她心中惊了片刻,听到系统幽幽道:【大师兄在外面……】
柳若烟:?!!怎么还听墙角啊。
她顿住,微微推开越清桉,水光潋滟的眸子中盛满了羞赧,脸色大红,硬生生将他推了出去,自己反手锁上了门。
越清桉有半刻没反应过来,等看到站在墙边同样淋雨的萧楚流时,他狠狠沈默了。
萧楚流面色木然盯着他,一张俊朗的小脸上是狼狈至极的雨水。
他没哭,只是眼睛有点酸,且分不清雨水打入眼眶再流出来是否算得上是雨水。
灯笼打下来的光照亮了他湿漉漉的头发和浸满了水的衣衫,不知道他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越清桉收回注视他的视线,微微颔首,慢步离去。
萧楚流没阻止,没说话,更没有上前去敲门。
他步伐缓慢,似耗尽全身力气般,从黑夜中挪到自己的院子。
芥子中的食盒被拿出来,丢在桌子上。
里面热腾腾的饭菜在寒夜中逐渐变冷变硬,再也无法入口了。
那两个男主都走了,柳若烟才松了口气。
没有修罗场,很好,只要竹玉怜不在这里,打架的几率立减99%!
回到屋中,清理了一下身上的雨水,她正正坐到床上,舌尖从嘴唇上划过。
亲了,算确立关系吗?
她哗啦一下跳进被窝,左右翻滚,时不时尖叫一声,每次小脸从被窝中擡起来,都是一大片红晕。
冰凉的小手捂住热腾腾的脸颊,她想到了刚刚那个缠绵的热吻。
他动作不像表面上那么平静,反而是带有一种霸道的意味,居然还丶还吸她……
柳若烟的手指慢慢摸到自己的唇,恍然意识到自己在思春,哀嚎一声,大喊:“这搞得今晚怎么睡得着?”
她睡不着,越清桉也睡不着。
他端正坐在桌前,桌上铺了一封信纸,提笔写了些什么,等将信写完封上,他又用灵讯的方式将信的内容送到御火宗。
做完这一切,他擡起脸,看淅淅沥沥的春雨。
嘴角微微勾起难以察觉的弧度,清冷的神色被温柔缱绻全部盖住。
墨行歌正一个人在御火宗遛弯,大弟子种下的漫山遍野的海棠花还未开放,等到它们开放了,那俩臭小子应该就能回来了。
自打前些年稻青学成,去了凌天宗,这里就只有北柠一个人陪着他这个糟老头子了。
现在连北柠也不在,这里实在是冷清死了。
不是御火宗没有人烟,相反,这里的弟子还真不少。
毕竟这里培养出来过越清桉,天下第一宗的宗主哎,很多火灵根修士飞蛾扑火般来到这里。
墨行歌也算实现了曾经的理想,御火宗是他一手创办,又中道渐落,没想到最后在弟子的手中又壮大了起来。
他略微欣慰,忽见越清桉的灵讯,微微蹙眉。
“这家夥闲着没事可不会给我发灵讯。”
他当他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急忙打开了信,细细一看,松了口气,眼角都笑出褶皱来了。
“千年铁树要开花,真了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