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来的，还有满心的羞愧。

谭苒站起身，向林烟深深鞠了一躬。

“对不起，林烟，我刚才……没有为你辩护，甚至在看监控之前，我还怀疑你……”

场上的观众也一片寂静，他们也是众多指责者中的一员。

白榆只觉得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她牵着林烟的手，眼泪不由自主地大颗大颗落下。

“大家都看清楚了，不是烟烟打的人，她是为了我，才选择承认自己打人的行径。

烟烟她很好，绝对不像大家所说的那么糟糕，而且这次公演，如果不是她帮助我和雨眠，我们绝对拿不到这么好的成绩……”

“她只是一个十七岁的女孩，你们都没有亲眼看到她做任何一件坏事，仅凭道听途说就认为她品行不端，这是没有道理的。”

“希望大家对她的恶意不要那么多，至少请你们放下成见，先看看她的为人处世，再来评判吧。”

林烟早在穿越到书中的时候就见识过人性最大的恶意了，现在这些对她来说不过是些小风小浪。

她没想到白榆会将真相说出来，也没想到她会在这么多人面前不顾一切地维护她。

她真的，好像聂青澜……

“我们阿柒当然没有错，你们不如反思反思自己哪里做错了！”

林烟缓缓地合上了眼帘，这才意识到，她对这个世界的记忆竟然如此清晰。

聂青澜的一颦一笑仿佛近在咫尺，她能回忆起她说过的每一个字……

“对不起……”

不知是谁率先起立，观众们陆续站起，向林烟远远地点了点头。

“对不起。”

“对不起！”

“对不起……”

越来越多的人从座位上站起，而林烟却连一眼都未投向他们，径直离去，白榆和岳雨眠紧随其后。

他们只关心自己所见，就像他们前一刻还在指责她无情，下一刻却又在称赞她救人。

林烟以前不在乎他们的诽谤，现在也不在乎他们的道歉。

毕竟，也许下一刻，他们就会在网络上攻击她，不是吗？

看着林烟离去的背影，那些跟风站起来道歉的人感到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