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批的军队渐渐向身后悬崖涌来,似乎这一块落地的蛋糕蚂蚁们看到都来搬。
运气不好得很,这次上校亲自坐镇,带来的是个加强团。 两排运兵车,一排摩托车,八九辆吉普车。 二十辆辆轻装坦克俨然立着,后面跟着一辆火箭炮车和四枚迫击炮。 密密麻麻向这边涌来大量的兵,一架直升飞机在头顶上盘旋。 最后在易澜身后的悬崖上空停下。 由于时间仓促,打电话的“人才”没有报出非常具体的位置。 只能以搜索式阵形迅速前进,很多重型后续部队都还没有跟上。 只是加强团与普通团,两千人与一千人对易澜来说区别真的不大。 那边指挥员大喊:“冷静点,有什么条件提出来,我们都答应。” 易澜心里明白得很,他们想让狙击手找点,这怕是难了。 “哧。。”易澜贴在溯月的耳边轻声说。 “我从没爱过你,只利用你做任务,是否活下来看你造化了。” 一颗手榴弹扔了出去,那边急忙闪躲。 易澜用力推在手榴弹爆炸的同时朝人质左肩开了两枪。 转身又是一颗手榴弹向直升机上扔去。 最后纵身跃向悬崖,如一颗陨石般落下,直入海里。 直升机上的狙击手正在机上寻点射击,突然一个手榴弹直接飞进了飞机。 只有三秒钟的时间,第一秒:“手榴弹上来了!” 第二秒,一个人从飞机上跳了下去。 只是令大家想不到的是第一个跳下去的的竟然是驾驶员… 第三秒剩下的两个人也跟着跳了下去。 无人驾驶的飞机最后直接撞上了山崖,火光如樱花般绽放又稍纵即逝。 只是,那些人到最后都不可能知道。 易澜扔出的那颗手榴弹由于时间仓促,根本没有拉导火索。 溯月中了两枪立刻倒下,挣扎着抬头向悬崖看了一眼然后痛晕过去。 指挥一个劲地叫医务员快来,而其他小兵则拿着枪对着海底猛扫。 海里的世界却是一片宁静,头上一片片流动的蓝宝石晶莹地闪着。 或许还有小雨点打在上面改变着它的形状。 那又怎样,已经全身泡在水里的易澜也不在乎多淋几下。 鱼儿游动轻抚了海里的柔波,也亲吻了他的脸。 或许是美人鱼吧,谁知道呢? 数着自己吐出来一个个泡泡,享受着海底最后一段美好的阳光。 人说人在最后时刻脑子里会闪出许多令自己印象最深的图片,这确实不假。 很幸运,最后涌入他的脑子的全是和月在一起图片。 自己在初中读书成绩很差的时候她来帮他实习。 自己在体育不好的时候她送两个哑铃过来,她的力气小只能两手勉强提一个分两次送。 冬天得了冻疮两个一起擦冻疮膏,一起吃对方做的菜时古怪的表情。 第一次给月写情书,被同意了之后兴奋得在床上滚来滚去一晚睡不着...... 或许还有最后的半个吻,月大概现在是不饿的,刚才的饼干自己可一块没吃。 又想到这里他带着极大的满足渐渐闭上了眼。 他微笑着,已经没有任何遗憾了,或许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一阵气泡,他宁静地沉了下去。 他最后一丝灵光却是“当初真不该逃那几节游泳课,呵呵。。 “医生,我女儿现在情况怎么样。” 上校平日的威严早已不见,如今只是个焦急的父亲。 “左肩伤得比较重,不过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 长时间的惊吓和受伤对精神伤害很大,记忆基本丧失。 请多给她点时间或许会好转。” 伤基本好得差不多了,由于战事吃紧难得的一个晚上没有“父母”陪着。 这个“丧失记忆”的大小姐支开了身边的陪从准备出去逛逛。 走到快出医院大门时被身后一声叫住:“大小姐要去哪,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她回头看了一眼,一位鹰钩鼻的中年医生,那是她的主治医生。 “不用,我自己能去。”她去的地方不希望有人跟着。 “您不会开车,我有车您到哪不愿让我跟,随时让我停下。” 她要去的是一个离医院大约十里的一个墓园,到了墓园门口她示意医生别跟着了。 “咯咯哒”的大铁门被一只洁白的手推开。 几棵枯死的老槐树被无情的易澜吹得“沙沙”响。 偌大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