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山之渊,一侧为峭壁,另一侧为悬崖,悬崖之上是不知年代的古栈道。
让人感慨当年不知花了多少人力物力在这峭壁上开石凿洞。 又不知何种缘故如今变成了山匪流窜的逃逸之路。 换好衣服的易澜亦步亦趋地跟着前面的喽啰。 喽啰由于易澜在其背后的长披风内用刀抵着,不仅不敢妄动,连走路都不自然起来。 两人弯腰穿过藤蔓交错的小路,从一簇草丛覆盖的山洞钻了进去。 “王麻子你这是喝醉了吗,走路都不稳了。”看门的两个伙计和喽啰热情地打招呼。 被易澜用刀抵着的王麻子也不自然地回答道:“刚刚跟老表喝了两杯。 准备下山找个娘们快活一下,谁知道山下的愣头青居然过来打山来。” 两个看门的伙计也调侃道:“王麻子你怕是连裤子都没提就赶紧跑回来了吧。” 听了这话,王麻子也不示弱:“二牛娃子,你比我也好不到哪去。 一发了份钱就去白房子里抽黑膏,早晚死在女人肚皮上。” 二牛娃子平时也习惯和他开玩笑,丝毫不介意道。 “今晚你当班,洞里的肉票要看好了。要是走漏了几个,咱们不仅没肉没汤喝。 弄不好还要掉脑袋。对了你后面这个是?” 身后的刀在他背上稍微使力压了一下,王麻子赶紧解释道。 “可不就是我这不成器的小老表,他父亲喝醉了。 我带他上山睡一晚,就睡我的床,明天让他回去。” 二牛娃子和同伴看看王麻子身后七八岁大的孩子,更兼有自己人介绍。 不疑有他,当即放他们进去了。 之前山下叫阵的时候,易澜一刀出手之后就没再露脸,主要叫骂的是王三丈和嬴锋。 加上山高路远,从山上看基本上就只能看到个小蚂蚁,换身衣服还真认不出。 易澜也暗自庆幸今天随手抓了一个居然是今晚看守当班的。 看着山路十八弯的,更兼丛林交错敌人有意隐藏。 如果没有人带路,真是放手让他找都够呛。 只是到了此时易澜还没想好,一会找到人质怎么拿到钥匙。 最后在这批匪徒眼皮底下把人带走,如今易澜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王麻子带着易澜走到关押“肉票”的山洞。 他跟门口的守卫开始对今晚的暗号:“夜黑风高。”,守卫昂首答道“清风拂晓。” 虽然易澜也没听明白,这两句前言不搭后语的话,有什么必然联系。 大概让外人猜不到就是他们定暗号的目的吧。 暗号对完后守卫放他俩进去,然后将门钥匙交接给王麻子。 令人头痛的是,今晚守夜的不只有王麻子一个人,算上自己在内一共有四个人。 此时易澜真想把怀里的解除麻痹的丹药直接换成麻痹的丹药。 幸福就是想睡觉的时候有人递枕头。 也不知道是王三丈的光环太强还是晚上守夜太无聊。 其中一个守卫提议竟然真拉起王麻子和另一个人还是喝酒。 酒过三巡,三人睡得不省人事。 其中一个酒量稍微好点的在最后时刻还不忘提醒易澜给他们三拿个毯子,省得着凉。 看着三个躺在地上如同死猪一般的守卫,易澜轻轻各自踢了一脚,三人毫无反应。 先还是拿了钥匙再说,至于怎么出去,一会看看外面情况。 易澜从王麻子身上取了牢门的钥匙。 另一把管犯人锁链的钥匙在提议喝酒的守卫身上也被易澜一并取了。 易澜数了一下,牢里一共二十三人。 加上自己一起这二十四人的队伍,在敌人眼皮子底下要出去可不容易。 易澜向各位关在牢里的人质说明来意,自己是受沧刀流门派委托前来救大家出去的。 为首的是一个络腮胡子的彪形大汉,在他的示意下其他人都配合易澜开锁准备离开。 易澜问了一下众人的情况评估一下可用战力,彪形大汉率先发话。 “我是龙虎镖局的镖师陈达,这两个是和我一起出发的武师张行和李雄。 本来我们护着商队准备过鹤颈涧去云田镇,仗着自己有武艺傍身不按规矩拜山交礼。” 陈达继续道:“换做以往也没什么大碍。可是快出山涧在三交口,因为贪杯过了宿头。 结果我们仨连同整个商队都成了土匪的阶下囚,在这些人里就我们三会武功。 一会逃走的时候你只要给我弄点兵器,我们亦有自保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