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地窖的易澜似乎给人忘了,一连几天都没人过来送承诺过的食物。
同样也没人来问易澜是否放弃改名。 好在被忘了的不止易澜,还有地窖的水果、果酒、腊肉、香肠等等。 饿的时候,绝食是和自己过不去,这两老头百密一疏,这次必然好好大吃一斤。 就算吃不完倒掉也不给他们留,谁叫这俩老头不念旧情。 里面大部分东西都能吃,唯独腊肉他咬了一口,是真的咸,而且硬的牙都快崩了。 要是以往,易澜肯定用柴小火上汽蒸煮一下。可关在地窖,这不是饿的吗。 随着肚子填饱,易澜也开始慢慢冷静下来。此前老头从来没对自己发过这么大的脾气。 而他拂袖出去的时候眼里不是怒火而是担忧,好像整顿饭这个话痨的老头都说什么。 最后易老头走前深深地看了张先生一眼,而张先生也不追不问。 张先生似乎早已知道情况,随即配合地把自己带到地窖。 这几天一直没人下来过问,很可能是因为知道地窖里有吃的。 而地窖里这么多吃的应该是他们一早就准备好了,他们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不一会易澜在地窖里连类似茅房的设计都找到了,这更加坚定了他的猜测。 在地窖里易澜除了吃、睡,醒来就赶紧练功。 外面可能有自己很难应付的情况,多一分实力多一分生机。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头上的木门终于开了。不见其人,只闻张先生虚弱的声音传来。 “二狗没事了,快出来吧。”易澜从地窖里爬出来不悦道:“我叫易澜!” “好,易澜也行。”看着张先生白净的长袍浑身是血,他瘫在地上不断地喘着粗气。 “先生你怎么了,我扶您起来,快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易澜看着他心如刀绞。 张先生摆了摆轻轻推开易澜的搀扶:“我都是皮外伤,还死不了。” 张清扬也不起身勉力伸手指向门外:“快回家看看老易,去晚就看不到最后一眼了。” 最后一眼?易澜感觉眼前一黑,顿时天旋地转。 在他眼里这比山精王八还长寿的老头怎么就毫无征兆地变成最后一眼了。 回神站稳后的易澜,如离弦的箭一般直接射出了门外。 易澜的心里如同烈火炙烤般灼热,心里不断念叨老头你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一路易澜将灵力催动到极致全速前进,到家后易澜心急火燎地推开老头的房门。 “易澜,你回来啦。” 易澜来不及诧异易老头突然改了称呼,直接被易老头面无血色瘫在床上的样子惊到了。 虽然他不像张先生浑身是血,但左胸当胸而穿的伤口,一看就是致命的。 “现在改名没事了,已经处理好。你暂时有一段平安日子可过了。” 易澜丝毫没有改名的欣喜,强忍着泪水点点头。 “有几个秘密我不想带进土里,说完以后你会知道下一步该做什么。” 易澜沉默不语,易老头顾不上这些继续说道:“我的本名不叫易毛球,而叫易乘风。” 易澜并不意外,那么好的身手起个村夫的名字才叫奇怪。 接着易乘风缓缓道:“你不是我亲生儿子。”易澜忍不住脱口而出:“我知道。” 不说易澜还有半岁时的记忆,就算外人看来六七十岁的老头能生个娃,也是铁树开花。 “我时间不多了,我来说,你记着就行。”易澜点点头,眼泪在眼眶打转。 “但我们确有血缘关系,我是你的亲祖父。”易乘风淡淡地说道。 这话让易澜脑袋信息炸裂,想想他不惜修为给自己炼化灵药。 多年以来无微不至的照顾,这一切都说得通了。 “你不是弃婴,你的母亲很爱你,她一直在你的身边。”此时易澜胸口亮起一道白光。 “那是她的一缕残魂,她一直在保护你。她是个好妻子、好母亲也是个好儿媳。” 说完易乘风情难自禁地叹了口气:“可惜啊......可惜啊!” 就这个话题,易乘风没再继续,其间似乎有什么隐情,以现在易澜的实力却处理不了。 “你的父亲应该还活着,希望你哪天能找到他。”易乘风补充道。 “他对你的爱不比你母亲少,会告诉你一切。”最后易乘风看了一眼易澜身后的柴刀。 “你的刀叫杀破狼,就暂时用这个名字掩其锋芒。”听了易乘风这句易澜内心诧异。 易澜心道就一把破柴刀还用杀破狼掩其锋芒,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