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满天繁星下一辆绿色吉普寂寞地开着,似乎没有追兵也没有目标。
“你当真不怕死?还是当真这么有把握他们不敢开枪?”人质好奇地望向易澜。 “生无可恋。”易澜头也没回,车继续开着。 “你不也是,从头到尾连声救命没有。” “你不会杀我的。。。”她低着头顿了下“你得拿我活命。” 易澜一声冷哼:“自作聪明。” 突然她开始担心自己的性命了:“你怎么和他们说我是文珠小姐。” 易澜不以为意:“不这么说能活着出来?” 人质惊讶起来“那如果真的文珠小姐出来了怎么办?那我们不都会死?” 她叹了口气觉得自己似乎很倒霉,毫无准备就要去冒充别人,对方还挺有地位。 “她不会出来了,已经被我杀了,尸骨无存......” 眼前的男人在她眼中全然成为一个嗜血的恶魔,她断定眼前的绝对不是她要找的人。 沉默许久,还是这好奇的人质先开口问了“那个,那些厂真是你一个人炸的?” 这回他把脸回过来了:“人质小姐,这种好事在南越军营,没必要往自己身上揽吧。” “我有名字的!”她不满对易澜抗议道。 易澜摆摆手:“没兴趣知道。” “我也不想告诉你!”她这回确实气坏了,只是心里松了口气,原来是一个阵营的。 车开在空旷的石原上,周围没有人没有河也没有树,除了石头还是石头。 易澜用右手给她递过去了一个饼“饿了就吃这些,一会路还长。” 她一下没反应过来,怎么突然对她这么好。 “嫌难吃还是怕有毒?不吃我扔了。”易澜作要扔状,马上被她一把抢了过来。 “毒不死,我还有用。”一个饼吃完肚子立刻好过许多。 人质小姐刚吃完,一壶水又从易澜那边递来了。她轻声道谢“咕碌,咕碌”喝了起来。 刚刚休息了一下,好奇的人质又问:“一路也没看你吃,你不饿啊?” 易澜摇摇头:“顶得住,就一个饼,出来得急没空找。” 此时的她确实对这“绑匪”改观了许多,突然她又对他的情况好奇。 “为什么你会生无可恋了。” 此时那边易澜没有任何表情,像是一尊绝望的石像。 “问这种硬伤,你可能没命的,清楚没。” 此时或许是好奇心战胜一切还是别的什么,人质小姐没有放弃。 “人都会死的,我只是想在临死前多交一个朋友而已。” 他叹了口气,恢复了些人类该有的表情:“成,我很欣赏不怕死的人。” 易澜开始慢慢回忆:“我是一名夏国军人,属于情报局的一个小组。” 易澜没去管她的表情变化:“应组织要求在这边卧底并接应星组卧底成员接受资料。” 他眼里渐渐有了温度:“星组的接应员代号叫溯月,我们从没见过面。” 易澜缓了缓:“两人一直靠暗号或书馆里的书签联系,起初还只是传递资料。” “后来发现彼此有太多的相似之处开始相互倾诉。”此时他的眼神已经变得很温柔。“ “她有时候在信笺上画个月亮,有时候画个小白兔或小金鱼。”此时易澜笑了笑。 “在别人看来是幼稚的,在整天活在卧底的压抑和虚伪中的我看来却是十分暖心的。” 渐渐地温柔消失,他脸上取而代之的是痛苦:“后来她在拿一个重要名册暴露了。” “名册中有越方一些领导人和卧底的名单,还有卧底的假名。”易澜表情有些凝重。 “她利用最后的机会给我个纸条,写了藏名册的位置并要我快走。”此时他表情失控。 “我始终没看到她人,不过在逃去前我听到了枪又在二楼下半窗上看到了滩血...” 后面的事讲故事一样语气平淡:“后来潜入了冶炼厂,原计划过去画几个图就走。” 他的声音不再有任何情感“只是后来情况变了,在冶炼厂里,遇到文珠小姐。” “她长得像我曾深爱过的女孩,我用星组的暗号问,她不知道。”失落之情溢于言表。 “后来她开枪打了我,然后准备杀我。之后的你都知道了。” 他只是自顾地说完全没留意身边的女孩眼眶已经通红了。 “我说过了,你有什么遗言现在可以说了。” 易澜的脸还是在他该在的方向,只是刀子已经架到了她的脖子上。 刚才还在眼眶打转的泪水,此时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