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韫看在眼里。
周白将一份资料交给谢知韫:“太子爷,这是陈小姐这些年去过医院所有的记录和照片。”
谢知韫拿出来,一张张照片,记录陈晚妤从十几岁开始长期遭受其父家暴,但每一次都会在医院护士的帮助下,与伤情报告拍照留证据。
“她虽然每次都报警,但最后都是口头警告,以家务事解决。”周白汇报。
“难怪。”
谢知韫想到,他最初跟陈晚妤谈协议婚姻,她提出要户口本的想法。
摆脱这样的家庭,的确是她燃眉之急。
一开始,谢知韫猜测,陈晚妤贪财,估计联合家里欺骗赵家彩礼,事后有人出更高的钱让她接近自己,才会造成这个局面。
但目前而言,这场骗婚的局,她也是受害者。
包括接近她,可能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思及此,谢知韫合上文件交给周白,推开车门下车,朝陈晚妤走去时,解开身上的西装外套。
此时的陈晚妤正用空酒瓶敲着栏杆,嘴里哼着小曲儿,突然感觉肩膀一沉,才注意到身上披了一件西装外套。
这衣服她认得。
在宴会上,她通过人群大概扫到太子爷一个身形,大概就是这个西装外套。
而在陈晚妤发愣抬头时,见到的是谢知韫一张惊艳绝伦的脸。
陈晚妤歪歪头,带着审视一般的看着谢知韫。
“嗯?”谢知韫垂眸看她。
“你是那个京圈来的太子爷?”陈晚妤问出口。
“太子爷?”谢知韫反问。
“我今天在奧禧酒店的宴会上看到你了。”陈晚妤继续说。
即便惊鸿一瞥,陈晚妤仍旧觉得是谢知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