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箓,而是走到石桌旁,用食指在桌面写画。
钟渠斜眼看去,眸底渐渐浮现一丝怪异。
少年收回手,钟渠幽幽问道:“为何只画一半?”
穆忘朝:“我只见过这一半。”
“嚯?”钟渠眯眼睨他,“何处所见?”
穆忘朝:“梦中。”
青年嗤声。
如此低劣的谎言,三岁小儿都未必会信。
他只奇怪,这真火符虽是高阶法符,却并非稀世罕见,这小子整日钻藏书阁,又怎会查不到此符来历,偏来问他,还作得这般谨小慎微。
钟渠活了活手腕,轻悠道:“我的确认识此符。”
少年倏地抬起眼,眸中灼光熠熠。
远观的梨渺双目定定,只待钟渠开口前予以镇压。
她费心撕的书页,才不要如此轻易溃败于他人口中。
好在,钟渠果然如旁人所说,根本没那般好心肠。
他话锋一转,反问道:“可我凭何要告诉你?”
穆忘朝暗暗呼气,他便知他不会轻易吐露。
他略一凝眉道:“条件。”
钟渠抱起双臂,身躯在桌旁闲散依成舟状,眼尾上翘,端的是邪肆不羁。
“那位娇娇儿师妹不愿做本公子的侍从,便由你来替她做,只不过男子的价位在本公子这儿都大打折扣,你得给我干满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