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人忽然倒在他身上。
江彤瑶面露不适,“阿鸣,我好像有些不舒服。”
江鸣礼立马忘了刚才的情绪,“是不是刚才被吓到了?我这就带你去医院!”
殷棠压根儿没想过会有人能想起自己,撑着酸痛的身体慢慢爬起来。
其实她身上的伤不比徐盛轻多少。
只是她第一时间护住了头,所以除了脸上那个红肿夸张的巴掌印,她看起来好像什么事也没有。
这样的伤,她早就习惯了。
可习惯了,不代表不会疼。
没人不希望在受伤之后,能有人关心一下自己,哪怕只是简单的问一句:“没事吧?”
在各种好奇打量的目光下,殷棠习惯性的戴上开衫卫衣的帽子,将外套裹紧,一言不发的离开了希汀酒店。
那死寂得宛如一潭死水,将自己与世界完全隔离的样子,和刚才发了狂似的打人的样子,仿佛是两个人。
从管家那儿借的钱还剩了些,殷棠就去药店买了点儿药,然后拖着沉重的身体一步步走回江家。
以前的殷棠根本不懂这些,但在天使教养学院这两年,她已经能熟练的处理各种被打的伤了。
在江家那个狭小简陋的佣人房,殷棠脱掉上衣,露出了满身骇人的伤痕。
那些丑陋又扭曲的伤疤,每一道都代表了过去那两年的痛苦经历。
殷棠却好像什么都没看到,面无表情的给自己上药。
即便偶尔下手重了,疼得她下意识绷紧身体,那张脸依旧平静得仿佛没有痛觉一般。
药还没上完,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咚咚咚!”
“开门!殷棠,赶紧把门打开!我知道你在里面,马上给我滚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