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隔着一条宽阔的河,她对她笑,邪佞狂妄,她手中握剑,直直指向她。
颜悦下朝后走在宫道上,忽然一个弯腰,心口钝痛感更加明显。
花伶急忙上前,眼底担忧:“陛下。”
颜悦弯腰,蹙眉声音低缓:“无妨,不碍事。”
这里宫人到处都是,给人看到一国之君姿态萎靡,不成体统。
牡丹汤
颜悦褪去华丽的皇袍,一步步入了奶白汤池,花伶带着一众宫人向里面撒了数不尽的花瓣。
陛下身体孱弱,每每都需要浸泡沐浴,这汤池内除了花瓣香更多的是池底散的药草包,颜悦问多了草药味,心中直犯恶心,花伶只得想法子给汤池表面铺一层能化解药味的特殊花瓣。
颜悦整个人没入池水,眉头拧着,不着一语,花伶屏退所有人,只余她一个,给颜悦身上轻轻撒着水。
“花伶,我最近总是不安生。总觉得要发生些什么。”
那感觉很怪异,她说不上来,却又那么清晰的笼罩她,比她被疾病缠身还要令人恐惧的感觉。
就像……她此前做了什么又被遗忘。
花伶眼中怜惜:“陛下,您别多想,您是昭国最尊贵的女人。”
不会有任何事。
花伶只会一遍遍安慰她,跟了她多年的人,颜悦也不忍心再叫她继续担心,有些疲倦的挥挥手:“你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