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还是一个月后警察的来电。
他们说,找到了廖景春的尸体,需要身为家属的林惊蛰去认领。
林惊蛰精神恍惚地来到警局,被一个年轻的女警带着去了停尸房,她还没进屋,就被屋内那一阵阵寒冷的空气激得跪下来。
女警怜悯地看着她,伸出试图扶起她,却被她一把甩开。
她隔着老远距离,看到了停尸房中在只对着光源的手术台上躺着一个熟悉的身影,她颤抖着,呼喊着:“廖景春。”
没有回音。
“老廖。”
还是没有回音。
“爸爸。”她跪坐在地上,终于流出眼泪,狠狠捶在地上,将手生生捶的通红,她歇斯底里地哭喊道,“爸爸,你和妈妈又把我一个人丢下了。”
她最终还是被人搀扶着走到手术台前,眼泪大颗大颗掉在廖景春的身躯上。
据说,廖景春的身体在河里泡过一段时间,等搬上来,很多皮肤已经溃烂了,看不清本来的模样。
在这一近乎恐怖的尸体面前,一直以来都过着普通生活的林惊蛰竟然生不出一丝恐惧,她只觉得浑身疼的难受,喉咙像被梗住一个大大的核桃,让她呼吸都困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