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清清脑子,跟这位大早上发神经的精神病斗智斗勇,她心累不已,喉咙干涩,声音低哑:“你谁啊?”
这句话的本意其实是你以为你谁啊?
或者是你是谁家精神病院跑出来的神经病?
但那个人却自我感觉相当良好地说:“踩着七彩祥云来救你的齐天大圣啊。”
呵呵。
林惊蛰从床上爬起来,顶着乱糟糟的一头头发,捡起一个枕头,就丢了出去。
她穿着单薄的睡衣,从温暖的被窝里出来,冷得瑟瑟发抖,从空荡荡的衣柜里掏出昨晚穿的外套,开门顶着王震球满脸笑容,面无表情地转身去洗浴室。
家里是用热水器烧水,不是24小时的,为了不洗冷水脸,林惊蛰抬起水龙头,刷刷地一直放水。
王震球看到了,痛心地指出来:“哎呀,浪费水资源啊。”
林惊蛰就这面前的镜子清晰的看到了王震球的身影,见他从头到脚奢侈又精致的打扮,心想哪来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讲究人?
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他。
从台子上,捡起一个塑料杯子往水龙头里接已变温的水,又往蓝色的牙刷上挤了点牙膏,刷起牙来。
她还有点困,靠在洗浴室旁修葺的瓷砖上,半阖着眼,刷得要多慢有多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