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唯一的方式就是超脱“活着”的状态,无限的逼近死亡,只有临近死亡的时候,他的束缚才越少,他的视线会更清明,窥探到的天道会更多。
“喂!”
湿冷的雨忽然停了。
耳边传来风雨之外的第三种声音,他睁开眼,看到了穿着黑色外套年轻女人,她头发是奇怪的卷发,偏偏留着长发,看上去就像一头虎虎生威的狮子。
这是年轻的林秋雨。
廖景春睁开眼,看到了他和林秋雨被包裹在淡金色的光芒中,隔绝于雨幕之外,凭空捏出了一个空间。
“你要死了。”
“我知道。”
“?大哥,不是吧,你这也太淡定了,”林秋雨扫了他一眼,抓起他的手,捺了捺脉,紧张的神色缓了缓,甩开他的手,宽慰道,“没关系,你离死还早,有什么遗言要告诉我吗?”
他说没有,但林秋雨脑子有问题,非要知道,背起他,就往医院跑,美其名曰,没有遗言是不完整的人生,得给廖景春延长性命,直到他愿意说为止。
林秋雨是医院里的大夫,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叼着棒棒糖,见他醒了,笑了一下,甩给了他一个棒棒糖,告诉他,吃点糖心情会好。
廖景春接过糖,看了她一眼,拆了糖纸,含在嘴里,许久,评价道:“太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