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夜,也有点睡不着。”
“好。”她再度裹紧外套,跟在他身后,又走去了院子里。
不知道该说什么。见他没说话,她将外套又裹紧了几分,低头去数脚下的青石砖,也没开口。
说什么呢?荒诞得连她自己都……也许是她今晚喝多了,才会闹这么一出。
倒是王也被夜风一吹,清醒了几分,活动了下右手,才有些费力的拿起皮筋把自己的头发胡乱扎了下,见她没什么眼神给他,心道奇了怪了,把她看了又看,“做噩梦了?”
“嗯?嗯。”她胡乱点头,低头去踢凸起的引渠石,“挺荒诞离奇的,也许道长你都不信。”
“那你说说?”他有些好奇。
“有点复杂。”她抓头,没敢看他,干脆蹲下,把手伸进渠里晃荡水,“我梦见波涛汹涌,日月黑天,天上有很多战机,海域上……各国的钢铁巨兽各自占据一角,一个白头发的……青年骑着一头龙?从海里出来。很离谱。”
那确实离谱。“后面呢?”他问。
“这些画面一闪而过,我随后就看见自己背靠山洞的石壁,这里,这里,都受伤了。”她在摸自己的右肩和右腹部时不小心带起一股水流在半空划出了一道弧线,为了让自己不显得那么异常,她挥手把水引回渠里,不再玩水了,而是抱紧自己出神道:“不是一般的伤,是很严重的伤,我能感觉自己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