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着反问他:“道长你知道你们的旧历算法和国外的有什么不同吗?”
这还真是个问题。他想了下道:“我能想到的是,我们的历法不以数字记录年份,也没有主的降生这样划时代的事件。我们的历法只对农业负责。我们的生肖是十二种动物,十二年一个轮回……”说到这里,他一怔,知道她想表达什么了。
在漫长的轮回中,没有人知道开端和终结存在于何处,或许这里面有一些更接近于时间本质的东西,无所谓生死。
知晓他体会到自己的意思了,周归余会心一笑,望着山间的斑驳道:“所以我从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每天都有人生,有人死。在我离开后,可能会有人为我哭,有可能也会笑。我觉得都很正常 ”
“但如果无关乎(岁月)长流,只关乎你自己呢?鱼儿你觉得……谁会为你哭,谁会因此而笑?”山道狭窄,林间偶有枝丫伸出把路挡。每到这时,王也都会走到前头,伸手把枝丫弯下,侧身让她先过了,才放下枝丫跟上她。
“想我死的人会因我死而笑,望我活着的人会因我死而哭。”她站在石阶上,转身面对他道:“但要真说起恩怨,盼我死的人,我自认都熬死了,望我活着的倒还有几个。在这种程度上,若我离开,倒是哭的人比较多,也算是没白来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