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他们得了孙父的房子,就再也没了动静,孙娘子最开始几个月还警惕着,后面也慢慢放松下来,每日在家做做家务,只等到了年龄挑一户好人家嫁了,日后当没有这门亲戚便是。
但真的有那么顺利的话,就好了。
在孙娘子十三岁生辰的前一天,孙父跌落山崖,等孙娘子找到人的时候,孙父已经大睁着双眼没了气息,孙娘子哭的肝肠寸断,却搬不动父亲的尸体,只能乘着天色还早匆匆下山,找人帮忙把孙父抬回来。
“这是……”
孙父的手已经不正常的扭曲,拳头却还是半握着,孙娘子眼尖的发现了上面有一块碎布,很熟悉的花纹和样式,是当年阿娘舍不得穿的衣物,还带着阿娘特意缝上的独特标记。
“大伯吗。”
孙娘子突然就冷静了下来,她不想承认孙父的死亡,更不想承认她大伯真的亲自下手残害血亲,但现实之所以冰冷,就是因为它不以人的一直为转移。
“钱收好,买奴隶,事情闹大,说去成亲,走官道去热闹的大城市,逢年过节也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