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个念头一出来,沈水打了个哆嗦,突然控制不住的开始嚎叫,跌跌撞撞的冲着里正房子的方向跑,他不知道自己在叫些什么,也不在乎自己跌倒多少次,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往里正这边跑,只觉得心里似乎烧起了一团火,烫的惊人,痛的发慌。
他似乎敲了里正的大门,似乎把掌心摊开给里正看,似乎说了什么,又似乎什么都没做,他醒来之前的最后看到的是暗沉的天色,明明刚刚还有太阳。
要下雨了。
天要变了。
他这么想到,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到沈水再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嘴里一阵苦涩的药味,阿娘不顾他的挣扎,让弟妹按住他的四肢,强行把那一碗汤药给他灌了下去。
“这是安神的汤药,徐家郎君请了大夫过来,说你被吓着了。”
把药全都灌了下去,沈母才开口,他们家不富裕,请大夫和买药的钱都是徐家郎君出的,药的数量都是有限的,若是糟蹋了,少不得要花钱粮去买。
“你被什么吓着了?”
沈母有些担心的问道,又有些止不住的好奇,她这个儿子从小胆子就大,五岁就敢一个人上山采蘑菇,十岁碰上狼群打架也不跑,爬到树上,等到狼群分出胜负以后拖回来一大条狼群没吃完的狼腿,现在居然能被吓着?